這亓公子給人的感覺怪陰沉的。
“江姐姐。”
“阿晚。”
看著任晚過來,江漣漪竟然暗暗鬆了口氣,她總是覺得和亓鴆無法同在一處。
“那沒什麼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江漣漪立即下了亓鴆的馬車,坐回到正無所事事的秦翌身旁。
“你怎麼她了?”
“我能做些什麼?”他恍若未知的反問。
“你這傷,到底還有幾日能好?”
“看情況吧。”
什麼叫看情況?她不明所以,這傷本身是亓鴆做出的假象,他也以此為理由拖著秦翌他們陪他坐馬車,十分緩慢的向雲萊趕。
像是看出她的困惑,亓鴆破天荒地解釋。
“我不喜歡,甚至稱得上是十分厭惡那個地方,那裡有很麻煩的東西呢。但是,我又不得不去。”
他一想到那個地方,心頭就很煩躁,想尋個閘口宣泄。無意識地,他手裡握著的茶杯就這樣碎裂開來,瓷片墜了地並沒傷著他,隻是茶水灑了出來。
那茶很燙還冒著熱氣,本就蒼白的手一沾上,立馬就紅了起來,若上好雪錦上繡著的紅豔的芙蓉,這樣看反而更漂亮了。
“哈~”一聲尾音微顫的氣息,任晚卻從裡麵聽出來,他很舒服。
他不在意地擦拭著手上的水漬,隨後把那精致的繡帕一丟,轉而抬眸向任晚發問,“阿晚,你可以問我的,問我那是什麼惡心的東西,你怎麼不問呢?”
那雙琉璃一樣的黑眸摻雜著說不清的情緒,像是渴求。
“我不要。”任晚乾脆利落的拒絕。
這幾天,離雲萊越近,亓鴆的性子就越恣睢乖張,越讓她摸不清,這會子問了他,怕是要吃些苦頭。
“啊——,好可惜,若是你問了,我便打算殺了你了。”言儘,他歎了口氣,眼眸低垂伸手去侍弄那花,看著是真覺得惋惜。
亓鴆思維跳脫,冷不丁地又開口:“要不,你讓我殺了吧,我真的很難受,殺了你,我定然會好受些的。”
【瘋子!】
任晚隻覺一陣惡寒,麵上都白了一刹。
她故作鎮定地開口:“生病了就吃藥,累了就多睡覺。殺了我,怕是也起不到什麼作用,你還是安分待著吧。”
直到轎簾再度放下,那圓潤耳垂上的藍玉耳鐺再也看不見,亓鴆才收回了視線。
“亓公子怎麼樣了?”
“他好得很。”好得不能再好了,還有心思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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