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蘭衣服、巫雲二人轉瞬到了銅鐘所在暗室,看著被震蕩著的銅鐘之上逐漸蔓延起蛛網般的裂痕。
“姐姐,是什麼人來了?”巫雲麵上從未如此凝重過。
柳蘭衣盯著那道裂痕逐漸擴大,才慎重道:“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,這樣的魔氣,我在魔域也沒見過幾個。”
“他此刻是在……?”巫雲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柳蘭衣止住了話頭。
“他發現我們了。”
而尚在任晚房中的亓鴆,自然也發現了那兩個無足輕重之人,但他現在無意去處理他們。
他的手已經觸到了任晚的脖頸,眼裡終於露出了即將掙脫束縛重回自由的笑意。
下一刻,任晚卻嚶嚀出聲,就像要醒了。
“亓鴆,不行,放手……嗯……”她咂吧咂吧了嘴,迷迷糊糊地最後不知說些什麼。
亓鴆的手像是被灼燙到,猛然抽離。
床上的任晚再度歸回靜謐,這隻是她的夢話。
但是她的手已經垂在了他的衣袖上,如歸巢的雀鳥,安心地依偎在同伴身邊,露出自己最為柔軟脆弱的絨羽。
她怎麼能,怎麼能什麼都不知道,受煎熬的隻有他一人而已。
亓鴆收回了手,他知道,失去這次機會後,他再難尋好時機殺了她了。
罷了,這次先放過她,辛氏的事還沒解決完,他為自己找了個拙劣的理由。
他把袖子從她指尖抽出,又看了她一眼,化為虛幻消散在原地。
床上的任晚陡然睜開眼,劫後重生地大口大口喘著氣,直喘到她的眼裡泛起酸澀淚花來。回想剛才亓鴆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觸感,她仍心有餘悸。
【艸,她這幾日都在合歡樓裡,連他的麵都沒見到,他又犯什麼瘋病。】任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,她這個晚上肯定是不能睡了。
正愣神之際,房間中就多了兩個人。
【她這房間今日是犯了什麼煞氣。】任晚定定地看著出現在她房間裡的柳蘭衣二人。
“哼,倒是我小瞧你了。”巫雲麵露不喜,看著她身上縈繞著的尚未消除的魔氣。
“巫公子這話什麼意思,婢子不明白。”任晚裝作聽不懂他說的話。
“我讓你再接著裝!”巫雲一擊過來,任晚正要閃避,但柳蘭衣阻止了他。
“姐姐,這人留不得。”巫雲不理解,他隻當任晚是來送死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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