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和亓鴆坐到台子下麵,和江漣漪彙合。
台上出現縹緲的霧氣,朦朧著開始有了昏黃的光線。
走出一道人影來,開始演繹故事。
任晚一邊看,一邊聽江漣漪說,這台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傀儡,操控傀儡的人隻會在暗處。
說實話,這台上的人偶一舉一動宛如真人,實在令人稱奇。
“有趣!這偶人中拘著個生魂呢。”亓鴆冷不丁地開口。
任晚和江漣漪幾人心下驚異,但並沒有懷疑他的說法。
這些天,他們都看出來了,這亓公子並非是什麼體弱的世家公子,相反,修為深厚。
“那,這雪……”任晚還想問。
“噓!聽戲。”亓鴆把手指輕放在嘴邊讓她噤聲,眼睛隻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人。
這下似乎真的提起了興趣。
這故事其實說不得有多曲折迷離,反而是個俗套的悲情故事。
高門小姐嫁做高門婦,卻和夫君並沒有感情,直到有一天,這夫人遇上個樂師。
他們違背世俗的互訴衷腸,卻發乎情止乎禮。
他們對方是這世上唯一知音。
但是這位高門公子發現了兩人私情,他當著她妻子的麵,圍攻誅殺了此人。
他對夫人的執念的到了癲狂的地步,從此將夫人囚禁府中,以為從此他的夫人隻能愛他一人。
沒想到,這夫人為了那樂師殉情。
這位高門公子從此瘋魔,遍尋世間複生之法,最後纏綿病榻,遺憾終生。
一戲畢,眾人嘩然。
這故事雖然俗套,但偶人演繹得很好,加上台上時不時出現的讓人眼花繚亂的幻術。讓台下眾人欣賞到一場眼前盛宴。
“這高門公子實在太過偏執了,若這樂師不死,或許他的妻子還能活。”
“人沒死,她的心也死了呀,哎~~~”
少年聽了旁人的談話,眼裡沉鬱,不疾不徐地開了口。
“這妻子既已嫁作人婦,就該守住她自己的心。而這高門公子蠢笨如豬,從一開始就該一開始把他妻子關起來,若是我,不論生死都不會放過心愛之人。”
亓鴆的這番話自然也落到了任晚幾人耳朵裡。
秦翌越發提高了對亓鴆的戒心,而江漣漪則是擔憂地看向任晚。
至於任晚,她毫不意外,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亓鴆這病態的心理。
若他真是這故事中的人,定然也是這故事中的反麵角色。
“那偶戲背後之人要走了,我們先跟上去再說。”
任晚的話把幾人思緒拉回到正經事上。
幾人並沒見到他的真麵目,隻是靠尋靈之術跟蹤,一根發著光的靈絲長長地伸進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