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門內基礎劍法學起,除了這她學的第一階劍法,秦翌似乎都有些不滿,處處都有指導改進的餘地。
就這樣,都一直到了星辰布滿夜空之時。
秦翌見天色已晚,覺得也差不多了,“今日就暫時到此,明日依舊是此地,切勿再遲到了。”
“好”
任晚有氣無力的回他,持劍的手顫顫巍巍,早就酸軟得沒了知覺。
任晚走在回去的路上,差點以為就要累癱在地了,幸好她還是堅持到了屋子裡。
用過淨身術後,她躺在床上,隻覺得背上的酸痛遍及全身骨髓。
這秦師兄實在讓人生歎,他怎麼能這麼嚴苛的。
哦,她還得抄錄仙府門規十次。
任晚擔心自己拖到明日會受更重的罰,隻能又從床上下來,坐到了桌前。
她提筆,開始一字一句地抄錄。
在她沒看見的身後,琉璃盞那朵微綻的花苞再次浮動起光點來。
一回生,二回熟,那雪團很輕易就從任晚身後入了她靈台。
一陣困意洶湧襲來,任晚奮力抵抗,但還是忍不住地開始小雞啄米起來,終於,筆尖墨滴落紙上,暈開一朵墨花。
任晚已經趴在桌上睡了過去。
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,任晚實在是難以接受。
她怎麼,又來了這裡,這地方到底是在哪裡?
環顧四周,又是漆黑一片,而她唯一知道的安全地方隻有一個。
任晚很快憑著昨日的記憶找到了那個坑洞,隻是,她站在坑邊,發現有禁製。
任晚伸出一根指尖,輕輕點上去,“啵”的一聲脆響,禁製已經向她打開了。
她自如的下了這坑洞。
和昨日的一樣,這下麵也是漆黑一片,昨日那小少年並不在,任晚尋了個乾燥地等他。
她又想起昨日的經曆,那個猜想越來越清晰,但是,她不明白,亓鴆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幻境中呢?
這明明不是他會做出的事。
頭頂上方有了魔氣波動,那個小少年回來了。
他拖著殘敗的身軀,那隻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的指尖正向下滴著鮮血。
即使這樣,在感知到外來者氣息的那一刻,他已經本能地一記魔氣擊了過去。
任晚靈巧地躲過了,絲毫沒生氣,反而對他笑盈盈打招呼,“你回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