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幾個浮嵐殿的弟子還不動手抹去那印記,把結界給修複啊?”
順著看去,確實,這些浮嵐殿的弟子雖把斷舍崖給攔了起來,不讓外人靠近,但卻沒有具體處理修補的行為。
“……”
眾人久久沒猜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浮嵐殿一向眼高於頂,而這次,是他們修不了,沒那個本事。”一身墨綠竹枝衣衫的少年,輕嗤一聲搖扇開口。
言語中,他並不掩飾對浮嵐殿的不喜。
這少年氣質斐然,又生得一副颯爽模樣,且那手中扇一看就不是凡品,想來是出身修真世家。
任晚不清楚浮嵐殿的意圖所在,但她忽然在人群裡發現了個熟悉的身影。
那個執鞭少年身後跟著兩個氏族子弟,正佇立在一處凝視印記那邊,幾人身上的亓氏絳紫衣袍很是顯眼。
她穿過人群到了他們身旁。
“亓小公子。”
任晚喚了他一聲,出乎意料的是,這位亓氏嫡次子還記得她,
“任姑娘。”
亓厭疏眼睫纖長,眉眼如畫,也生就了一副好皮囊,或許是血緣之由,他還和亓鴆看著有三分相像。
他並沒有揮手退避了那兩名弟子,猜出來了任晚的來意。
“任姑娘可是想知曉兄長的消息?”
“隻是說來慚愧,兄長平日裡自有打算,亓氏之內,乃至父親,都不能得知他的行蹤。”他微微的淺笑,竟帶了幾分歉意。
不知怎的,任晚總覺得眼前這個亓厭疏有種不真實感,相比於上次,眼前人多了幾分虛假,就像是平日的亓鴆,雖然笑著,卻是拒人千裡之外的。
他看出任晚的失望,又很快轉言道:“不過,任姑娘,你不必擔憂。我看得出兄長對你是很不同的,你二人應該很快就能相見。畢竟,逐鴞大會也快開始了。”
任晚轉身走之前還是向他道了謝,“多謝亓小公子相告。”
她清楚,這個亓厭疏才是如今亓家主的親子,而亓鴆一個外人,占了他原本的嫡長子位置,將來還說不定要執掌亓氏。
他們兩個天然就站在了對立麵上,哪裡能有幾分所謂的手足之情。
所以,他的話,於任晚來說其實價值不大,但並非全無用處。
亓鴆是遊離在亓氏之外的,他的那個舅舅收養了成為孤兒的亓鴆,掩藏著亓鴆的身世,又把他親手送入了魔域,那麼,這位亓氏家主,和亓鴆的關係如今已經演變得多複雜。
任晚自己可以猜到幾分。
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裡,剛走進,就迎來了林靈帶回來的消息。
死了個臨淵宗的弟子,這個宗門的僅剩的兩個弟子裡,如今在這浮嵐殿內,又被魔族人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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