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裡麵,藥味被儘數困宥方寸之地,濃得人難受。
裡間陳設簡單,隻有一張榻上躺著一人,不知死活。他的傷看著已經被儘數處理了,隻是未醒來。
江漣漪就勢坐在了床下的木凳上,側頭看見秦翌麵色沉重,還以為他有些不適應便開口提議。
“這屋內的藥,聞了與你無益,你不如先出去?”
秦翌非但沒走還走得更近了些,仔細端詳榻上人的情況。
“無礙。這人如今怎樣了?”
江漣漪沒再勸他,隻是把任晚剛才給的匣子拿出來。
這匣子很精巧,最下方有個暗槽,輕輕劃過,匣子便自動打開來。
裡麵顆顆寒淵東珠排列整齊,就是在這屋內,沒有日光所至,也同樣生出月華照耀般的潤澤。
這成色,遠比江漣漪從前見過的所有都要好。
她就知道,如今身處浮嵐殿這東珠隻能從任晚那兒得來,隻是,怎麼這麼多?
“這些東珠是亓氏中人自用,並不在靈域流通。”
秦翌為江漣漪解了疑,隻是眉頭卻蹙了起來,視線就這麼審視地落在那匣東珠上。
【亓鴆此人行事冷血乖戾,偏偏還做得一副溫良模樣,就連他自己都被蒙蔽過。如今就快要到虔文閣,任晚卻和他走得那樣近。】
“這是浮嵐殿要救的人,也是我去尋的阿晚。和亓鴆的事情,你不如放她自己去想。”
雖然秦翌神色依舊嚴肅,但也沒再說些什麼。
江漣漪從匣子中取出東珠一枚,指尖的東珠被窗外的光映照,瑩潤而生清輝,仿若月華吐露。
因是產自寒淵,那絲絲縷縷的寒意便從東珠內透出來,沁涼入指。
“等等。”
江漣漪正欲拿起這顆東珠進行煉化,但被秦翌止住了手。
“怎麼了?”
秦翌將珠子輕輕拿過來,催動靈力探查了一番,最終搖著頭還是將東珠交還,“沒什麼,如今臨淵宗僅存這一個弟子,應當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“你懷疑亓鴆?”江漣漪目色微凝,也難免有些嚴肅。
“不一定,或許是亓氏,也或許無關。”秦翌看著那床上仍舊昏迷之人,那人氣若遊絲,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醒。
“亓氏離寒淵不遠,但臨淵宗出事後,亓氏之內卻並未傳來任何傷亡的消息,對於歸淵宗的事,亓氏竟所言當晚毫無察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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