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晚。”
“求求你,放過我,我不過是幼時受他挑唆,這才害了你……,我以為,你已經……”
唯一剩口氣的人,爬到了任晚腳下,抬頭望著任晚,好可憐呐!
當初在雪城,她被這群孩子用野狗戲耍,丟了半條命,苟活了下來。
後來再遇見他們幾人,他們依舊過得舒意自在,身上不沾染半分霜雪,亦或是暑熱。
這幾人覺得好奇,她一條命,竟然這麼能熬,這麼受得了磋磨。
那時他們不過是孩童之心,並沒有考慮過許多。
她那時也是像現在這樣,跪在他們腳下,磕頭學著狗叫,求著他們放過她。
可是再然後,她斷了手腳,內府也受了損,好命被祈雪年救下。
她當然恨他們,恨不得將他們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百倍千倍還給他們。
自然,那個時候的祈雪年也瞧出了她的心思。
他並沒有勸她向善,寬恕這幾人,隻是叫她不要哪天染著一身臟血進他的屋子。
……
任晚望著這最後的人,聞著那人身上血腥味,她有些厭惡,隻覺得作嘔。
她伸出一隻腳,踹上那人肩頭,聽著他痛呼出聲,將他踹離自己的腿邊,冷冷道:“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,滾!”
那人被這猝不及防的舉措給衝昏了頭腦,一時之間竟呆愣在原地,抬頭望著兩人方向。
“哦,還不快些嗎?我的阿晚,可是發了善心了呢。”
亓鴆確實對方才任晚的動作很覺興趣,此刻也不吝彎腰對這地上的好運之人露出些和善的笑來。
少年狹長的瑞鳳眼裡是濃鬱的夜色,眼尾勾起弦月角。
姣好的麵龐是天神所賜,卻立即叫地上之人驚醒,唯恐不及地爬起往深夜裡逃了。
亓鴆笑著直起腰,卻見任晚已經背身往方才那棵櫻桃樹去了。
【阿晚,似乎生氣了呢。】
亓鴆隻能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,緩步跟上她的步伐。
任晚沒管彆的,自顧地背靠樹乾闔眼睡覺,今夜陪著他鬨了這一番,屬實是有些疲憊。
亓鴆的性子乖張,今日她分不清,到底是因為對她產生了情感,覺得旁人的屈辱她不該受,還是說他喜怒無常,已經厭了她,又想試探一番。
亓鴆站在樹前,靜默瞧著任晚的樣子。
半晌,任晚尚未睡去,察覺附近一股魔氣升騰。
她沒睜眼,知道亓鴆自然會解決,便聽見一人聲音。
“殿下,幽都王之子來了秘境之內。”
是魂引的聲音,任晚聽得真切,【還真是怪,魔域之人個個都往靈域人多的地方闖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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