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再亂晃了,太礙眼……”
骸音劍:“……”
方才亓鴆將任晚帶到這處,給她療了傷,一個沒注意,骸音劍就自己出來了。
再叫它回去,它就不肯了,否則就要出去給他添些麻煩。
亓鴆隻能任由它在外麵待著。
骸音劍有數,不在山洞中四處亂晃,安安靜靜飛到了任晚躺著的毛氈旁。
她身上蓋著紫貂毯,洞中瑩潤的光落在她麵上,更有一種靜謐感。
骸音劍隻停了一會兒,又閒不住了,將心思打到了任晚身側放著的信箋上。
它劍刃輕輕挪動,將要劃上之際,信箋被股魔氣裹挾,穩穩落入亓鴆手中。
亓鴆語氣堅決:“不行……”
骸音登時就飛到亓鴆身邊,繞著他轉了好幾個圈。
“……”
“你彆想了,我也不會拆。”
骸音:“……”
亓鴆捏著手中薄薄的一張信箋,若有所思,他知道,這信箋上有個輕易能打開的禁製。
就是他瞞著任晚打開了,看了之後,又放回去,任晚也不會知曉。
當時他聽見那浮嵐殿弟子拿出這東西時,他的確是有些想看看那辛雲追還想做些什麼。
但現在,似乎也沒什麼可看的必要了。
裡麵是什麼,又有什麼要緊的。
亓鴆走到任晚身邊,伸手輕輕為她攏了攏發,將信箋放到她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。
這個人,於他而言,好像不隻是個在乎的東西,她和骸音,魂引,都不一樣。
這個心悅,和亓鴆自己對任晚說的那一次,產生了微妙的差異,他起初以為,這依舊是喜歡一個物件的喜歡。
好像不是的。
骸音劍在他身邊乖巧的待著,也不再動那信箋。
“你喜歡她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好像也是。”
滿室皆靜,連骸音也安分停駐了許久沒再動。
隻是,就在這雪峰頂上,有股氣息在向這處逼近。
縱然再不願,亓鴆也要先去解決了這麻煩。
亓鴆起身,最後看了任晚幾眼,起了身,將骸音留了下來。
他獨身投入了茫茫雪白中,很快身形化作赤色雲煙匿去。
此刻已經臨近日落之時,這整個雪峰頂,都被赤金的陽光所映,耀眼十分。
甚至就是那常年玄黑的岩石,在此時也仿若褪去冷漠,多了幾分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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