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是手足之情,在魔儲之前上,……”少年語氣悵然。
而亓鴆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,“真沒想到,我本以為你被那幾人剜了眼已然是無能至極,沒想到,你還……”
魔域之內竟還會出這種人。
亓鴆站起了身,那雙金瞳出現於那少年麵前虛空處,“現在,人我也殺了,你走吧。”
少年自然感受出了他自己的氣息,便知道亓鴆將那雙金瞳剜了回來。
他愣了愣,下定決心般,“我想跟著你,可以嗎?”
亓鴆冷眼看他,“跟著我,隻會死得更快。”
“何況,”他語鋒一轉,“我憑什麼要留個累贅在身邊?”
“這雙眼,能幫上你的話,你儘可以拿去。”盲眼少年急切站起身,“我已經用不上了。”
他笑得太苦澀,亓鴆見了心煩,“沒有這金瞳,我也能活下來。”
亓鴆往外走去,少年循著氣息想利落地跟上他的腳步。
“不許跟著我。”
亓鴆言語裡隻有冷然煞氣。
……
“後來呢?”任晚衝著亓鴆追問。
他眼中毫無波瀾,“阿晚,他是我最後殺的人。”
任晚沒有接著問魂引之前的事情,在那蠆盆之中,隻能活一個。
這一點,曾經的魂引也知道。
她隻是覺得奇異,本以為,魂引是他當上魔儲之後煉化的,沒想到也是那樣久遠了。
想來也怪,聽聞亓鴆手下,除去魂引這個傀儡外,並沒有所謂心腹一說。
他未免也太過謹慎了。
任晚本是想著,卻被前方越來越多的人,給打斷了思緒。
各色的衣衫形製,混在一起,和最初雪鴞秘境入口一般。
其中,多的是任晚這一路上沒見過的各個宗門的弟子。
“那些,都是虔文閣的?”亓鴆略微俯下身,湊在任晚身邊問話。
“嗯,大多都是。”
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,有些癢,任晚縮了縮肩頭,略微偏轉了頭離他遠了些。
瞧著任晚這樣子,亓鴆忍不住發出了笑,還要往她臉上湊。
任晚有些無奈,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,小心提醒他,
“你這會兒不要鬨。”
兩人這些小動作,落到了身後幾個夷微島女弟子的眼中。
一人嘀咕著,清楚落入任晚耳中,“光天化日,這麼多人,竟也不知留些體麵。實在是小宗門,上不了台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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