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還未完成。
大膽的猜想已經在她心底成型,再觀亓鴆,他臉上亦是帶著凝重。
“這怎麼會是……前世之事?”
畫上的每一幕,任晚都還清清楚楚地記得,不可能認錯。
這畫上橫亙的廣闊長河便是寒淵,寒淵兩側是靈域和魔域參戰的修士。
這九寒塔上,竟然是前世之景嗎?為何?這裡還有誰來過?秦師兄前世是不是也看到了?
任晚站立原地,視線緊緊落在前方,四肢僵硬,像是被定在了原地。
“阿晚,這或許並非前世之景,而是今生未及之事。”
亓鴆聲音低沉,眸中幽邃,看向任晚時,忽然讓她有些心悸。
這副模樣和她前世在寒淵上所見幾乎重合了起來。
“再看看吧,或許有彆的。”
亓鴆先移開視線,落到了旁處去,才令任晚鬆了口氣。
並非全然是因為恐懼,更多的還是因為恍了神。
隻不過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亓鴆的眸中黯然了一瞬。
任晚身上揣著玉牌,在這第九層可以自由走動,這些陣法符籙不會對她起作用,那麼亓鴆呢。
萬一這些隻認玉牌……
任晚朝著他走去,儘量往他身邊站。
亓鴆原本正探查著這裡的陣法,這會兒,視線掃過她的腳下,往旁邊挪了挪。
任晚眨眨眼跟著湊了上去。
亓鴆又挪開。
任晚亦步亦趨地跟著他。
“亓鴆,你再要挪,就要落下這塔了。”
她用下巴示意了他旁側,那處角落的修繕有些不一樣,看上去空無一物,實際上大約是浮嵐殿的冰淩徽記。
因著它透潤而清澈,直接替代了一麵牆,所以上麵的紋路時而明顯時而隱蔽。
亓鴆抬眸看她的眼睛,裡麵絲毫陰暗也無,可剛才分明就溢滿了懼意。
他沒像往常一般同她玩笑,隻是眸中沉寂,淡淡的開口:“阿晚,真若那樣,我會拖你一起下去。”
亓鴆這話說得真切,任晚相信他做得出那樣的事。
……
兩人又埋頭尋了許久,最後確認,
這塔的玄妙,
大抵隻可能出現在,最顯眼的畫和那些為數不多且零星分布的徽記冰淩上。
亓鴆有了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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