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,伸手不打笑臉人,任晚都這樣說了,這位黎母也沒有多和任晚他們僵持。
不過又客套了幾句,這位黎母便要和他們一起下山。
不過,奇怪的是,等著他們三人往下走之時。
鳶生他阿婆已經先行帶著方才砍的竹子回了寨中。
終於在山下和那位女祭司分手,任晚鬆了口氣,這位女祭司給她的感受實在壓抑。
聽著任晚歎了口氣,鳶生也開了口:“其實……我一直有些不喜黎母,但阿婆不讓我表現出來,她總是讓我學著彆人怎麼做。”
“為何?”
雖然於任晚而言,這祭司有些古怪,但依這墨戎寨的人們傳統,他一個娃娃,怎麼也不該提到“不喜”這個詞。
“就是感覺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”
他自己也搞不明白。
鳶生眼中澄澈,這是尚且還沒被這世間諸多繁雜所染汙的一雙眼。
任晚有所動容,她也從另一個人那裡見過這樣一雙眼。
即使是在幻境中。
“鳶生,你聽好了,你阿婆說得對。即使你再不喜黎母,也千萬千萬不要在寨中說出或是表現出。”
這黎母是寨中的絕對掌權中心。
觸怒了她,絕對沒有好下場。
即使是鳶生年歲還小,但他也還是將任晚的話記了下來,順著她認真地點了頭。
任晚滿意地揉了揉他的頭,牽著他回了寨中。
任晚跟著鳶生回了他家。
這屋子依舊是和寨中一樣,漆了黑漆,繪了棕色符文。
不過這屋子實在是和任晚他們現在住的屋子太過相像了。
“因為你們住的是以前我阿婆的屋子。”鳶生擺弄著手中的靈雀,不在意地回答。
以前?這兩間屋子幾乎是一個寨頭,一個寨尾,可算不得近啊。
鳶生他阿婆已經開始著手準備,她挽了袖,站在了木案旁邊:“鳶生,你去把細絹拿來。”
鳶生應了聲,蹦跳著去了裡屋。
“任姑娘想學個什麼樣的紙鳶?”阿婆轉過身問著她。
任晚抬頭看了看掛了滿屋子的各種精巧之物,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。
“我就做個最簡單的紙鳶吧。”
鳶生也將細絹取了來。
任晚就站在鳶生他阿婆身側,學著怎麼在紙上繪出瘦燕的樣式。
學著將粗細不同,軟硬不同的竹篾照著紙上綁出骨架來。
從頭,翅膀,八角,再到尾翼。
這每一步,在鳶生他阿婆看似蒼老的手下都顯得靈活又輕而易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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