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亓鴆淺笑著,無奈言明真相:“骸音的意思是,它方才殺的那人太臟。”
任晚:¥¥……
這副臭脾性還真是和它主人如出一轍。
總共就三次,這就直接被黑了一次。
良久,任晚長歎一口氣,接受了現實,“我們還是先去那邊看看吧。”
踩過烈焰灼燒的焦黑地麵,隻走了一小會兒,就見一具跪著的屍身。
這人垂著頭,旁邊是浮著的玉骨簪。
亓鴆輕輕抬手,屍身頭顱抬起,眉心是一點紅。
是一擊斃命,他甚至沒有抵抗的餘地,
這人身上並無可以展現其身份之物,是個沒有痕跡的人。
“他今日來,就是抱著必死的目的。”亓鴆抬了手,血氣便向這屍身吞噬了去。
任晚一直都沒想清楚:“這人,與當初過金平村後的那批人一樣嗎?”
“不是同一人所派,但他們的目的一樣。”
“他們想確認,我是不是身在靈域。”
亓鴆轉身,對她一笑:“我人雖在這裡,但魔域那邊卻有個令他們更頭疼的家夥。”
“那是我的半身。”
任晚聽得雲裡霧裡,亓鴆卻沒再在這裡多講。
他轉而去弄旁邊的玉骨簪,其前端由玉白轉成了泣血色,不是沾了這人的血,而是氣性上來了。
亓鴆指尖輕輕點了點玉骨簪,算作溫和的戒醒,顯然,玉骨簪很“上道”。
它乖順地變回了溫潤玉脂的成色,躺到了亓鴆手裡。
用手帕擦了擦,他再一次為她簪好,還不忘叮囑。
“阿晚,下一次,不要再輕易地用了。有什麼事,我會在前麵的。”
任晚從未想過,他說的這句話會應驗得這樣快。
非常細微的響動聲傳進兩人耳朵裡
那絕不是山間小獸,
明明已經將所有的傀儡都除儘了,卻在旁側的昏暗處驟然亮起一道陣法。
險象突生。
黑紅交織間,多重相關運轉,看一眼都會隻覺頭昏眼花。
偏偏這陣法就在任晚身側。
這次連拔玉骨簪的時間都沒有,她已經用最快的反應往後撤了,但亓鴆還是出手在了她身前。
那最重一擊,嚴實地擊中了他。
他的身軀一震,卻還是勉強站住了,
“亓鴆!”
任晚上前令他有了個能靠住的支撐,他雖將大半氣力都卸在了任晚身上,但手上動作是不停的。
他手中結著印,那陣法很快應聲碎裂了來。
然而他卻徹底沒了力,順著任晚滑倒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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