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忽然覺得有些彆扭,“啊……這個……,我確實是做了個風箏。”
她原本是打算做了送給亓鴆的,但是尚未來得及,他就受了傷。
如今送給他,似乎也不太合適了,但是,總要叫他知道的。
“我那個風箏,是本打算做來送你的。”
亓鴆麵上終於有了彆的表情,他微微張開了嘴,“原來,是送我的嗎?”
即便不能看見他的眼神,任晚也能瞧出他麵上,那可以稱得上“受寵若驚”的表情。
亓鴆雙手交疊著,摩挲了兩下,望著她:“那麼,我現在可以看看嗎?”
或許是意識到他說得不對,他才又改口道:“我的意思是,摸摸。”
“我去拿給你。”
任晚將那風箏取了來,放到了亓鴆的腿上。
他纖長蒼白的手指撫上風箏麵,又順著風箏的邊緣摸了一周,“是瘦燕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我不會放風箏。”他語中有些遺憾,“隻是阿晚你為何要送我風箏呢?”
但還不等任晚回答,他自己就猜了出來。“那日,我其實並不是為這風箏。”
他垂下了頭,手還在紙鳶上撫摸著,若有所思。
亓鴆是一貫會壓抑情緒的,任晚隻當是又碰了他的禁忌,便想著及時止損。“你若是不喜歡,就算了吧。”
然而任晚去拿的時候,亓鴆卻更快一步按下了任晚的手,遂而露出了再真摯不過的笑,“不。阿晚,我很喜歡這個風箏。就算是我不會放,也喜歡。”
任晚有所觸動,也跟著他笑起來,“那以後,我若遇見更好的,也儘量為你尋來。”
亓鴆心底泛起更多,更深的漣漪來,儘數都展現在了臉上,連氣色都似乎好了許多。
“不必了阿晚,於我而言,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風箏了。”
他將手中拿好,沒有給任晚收回的的機會,就將其收在了玄戒中。
縱然是一潭死水,被亓鴆這一次次的清流彙入,也該活泛起來了。
更何況,任晚又並非是修無情道的聖人。
此刻夕陽斜落
深秋日頭裡,倒也不熱,隻是覺得懶懶的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的坐著。
這大概是個再平常不過的黃昏,卻又顯得彌足珍貴。
亓鴆眼前實則隻有一片明亮的朦朧,但是,所有細碎的光點都在告訴他,任晚此刻心情很好。
隻是,這樣的安靜,總是會叫人想到彆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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