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漣漪手中凝出靈光,露出了這佛像的真麵目,他麵帶悲憫,閉著雙眼,撚手持懷。
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佛像。
但在靈光照耀下,他的影子便將頭頂和四周的岩壁填滿。
很快,秦翌發現了異常之處。
“佛像背後有字。”
“有字?”江漣漪將手離得更近。
那佛身後的岩壁上,鐫刻著小小的幾行字,因為年代久遠,有些模糊不清了。
仔細辨彆,江漣漪便念出了聲,
“世有九厄,世人深陷其中,無可救藥;尚得救藥,神靈降世,渡九厄,蕩滌累世罪愆,洗潔千生罪垢,還複淨一。”
“這是,虔文閣所出的經文?”江漣漪不是很清楚。
“是《渡厄》的第一節,虔文閣上任掌門所寫,後來廣為流傳。
據說是這經文提到的九厄,也就是陽九之厄,災難之年,將會成真。”秦翌眼中映著她手中凝出的靈光,熠熠生輝。
“那麼,這裡的確是離虔文閣不遠了。”
江漣漪又最後看了兩眼,才和秦翌一同往回走。
亓鴆有所感地朝向二人歸來的方向,“秦道友,你們可是發現了什麼?”
“是尊小身佛像,大概是在此許久了,佛像後麵的岩壁刻了些經文。”他就勢坐回了原處。
“怪不得這裡麵有些香燭氣,從前的這裡也可當是個簡陋的佛龕。”亓鴆語中明了,是早有察覺。
難得的,亓鴆在江漣漪二人麵前,顯露出探知的趣味來。“對了,佛身後刻的經文是什麼?”
江漣漪:“是《渡厄》的第一節。”
“《渡厄》?嗬哈——”亓鴆露出些許驚訝,連唇角也勾了起來,隻是這笑中摻著冷意。
秦翌察覺他情緒有異,麵含疑色看他:“亓公子對這經文感興趣,還是說很了解?”
“嗯。很了解。”亓鴆點點頭,“家母從前尊崇此道,最為心念的便是這《渡厄》。我從前幼時便抄了不少。”
亓鴆的生母,聽聞是早就亡故的。如今他自己提起,卻太過平常了,平常到涼薄。
“那一本,還是當初家母去到虔文閣,求得的先掌門親筆呢。”
亓鴆頭朝洞外,明明蒙著遮光綾,卻毫不違和,這段時日,江漣漪二人本就從未將他真的看做失明之人。
在一片寂靜中,亓鴆忽而轉回身。
他低聲開口:“阿晚。”
“你醒了麼?”
任晚反複試著掀開眼皮,微微的光線刺著她的眼,聽見亓鴆的聲音,她的意識在慢慢回籠。
心口貫穿的巨大疼痛仍留餘感,恐懼還占據著極大的位置,亓鴆離她離得很近,那張臉,也也讓她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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