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閉上眼:【假若,這樣冷的時日,便是永遠多好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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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月初七
虔文閣上越發冷,但並不落雪了。
任晚聽虔文閣中的弟子說,前些日子的雪是一年難有一次的。
晴日少有,一旦碰上了,任晚便帶著溯夢草出去曬曬,自那次落雪後,溯夢草的葉與花便儘數凋零了,它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中。
這一次,骸音也安安分分地待在了一旁,難得的歲月靜好。
令任晚沒想到的是,寒淵亓氏速度極快,庚帖已經送到了淬靈那邊。
任晚是孤身,便由那邊的師父,長老們來決定。
然而,淬靈一口就應了下來。
她的婚事,就這樣定下了。
在此期間,江姐姐他們也來了兩次,看上去,比她還要擔憂得多。
亓鴆對於他們的情緒有些不悅,但沒有直接表現出來。
她看出來了,說了他兩句小氣,他便記了兩日。
小氣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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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月初十
亓氏那邊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,據說,請帖已然陸續往各處送去了。
他甚至還給墨戎寨送了一份。
是給鳶生的。
什麼嘛,明明鳶生也來不了。
亓鴆的回答是,他當然知道,但是,鳶生與她相識,也應當知曉的。
話語間,他們提起那黎母。
任晚如今離開了墨戎,再去細想黎母的做法,也能夠理解了。
她作為村子絕對的中心,有了一個軟肋。
這個軟肋就會變成眾矢之的,讓鳶生離她離得遠遠地,甚至是不喜歡她也無所謂。
草花結裡的秘密不被發現也無所謂。
隻有這樣,鳶生才更可能安穩地長大。
最後,她頗為老成地,說出了這樣一句從前覺得無甚感覺的話:“原來這就是所謂,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啊。”
任晚側頭明晰地看見,亓鴆在聽見這句話時,麵色茫然,黯淡了好一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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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月十三
虔文閣內的鳥雀之聲都少了好多,
平日裡,任晚隻能聽見那些弟子上早課的聲音,禪音繞耳久久不散,隻叫人聽得心無雜念,無欲無求。
閣中的弟子們這幾日在閣中四處的樹上放上些鳥獸吃食,好叫它們能更好越冬。
任晚他們這邊客舍也有弟子來,她見了,便順手幫了忙。
那兩個弟子走時,還說了幾句討巧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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