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提著劍,已經來到了村口,看清了這場鬨劇。
“諸位——”
任晚一聲,將全村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來。
村子已經許久不來外人,一時之間,竟也說不出什麼來。
最終也隻是——
“你是何人!?”
任晚眼睫輕掀,氣定神閒,“我嗎?”她伸出手,指向了林羨魚這一對苦命鴛鴦身上,
“是他找我來的。”
林羨魚眼中凝重,【這個人,又回來了。】
他既覺得多了份希望,又多了份憂恐。
“那麼,也讓我知道知道這河怨的事吧。”任晚掃視眾人各異的麵色,最終也隻望向林羨魚。
焦山如其名,一眼望去全是砂岩,如野火燎儘過的焦地一般,蒼涼荒蕪,地瘦物稀。
焦山村人,世代居於此,環村有河,卻不得用,隻因這河是寒淵的支流,下麵苦寒無比,帶著陰毒。
原本,日子雖難捱,但也不算全無出路,這村中的孩子,有不少都在幼時被選做亓氏的水奴,被培養起來,采寒淵之下的東珠。
等到年長到無法下寒淵,又被遣退,然後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。
隻是,村旁那條河自三十年前,多出個魔物,殺了村中不少人,要求村子每兩年,獻祭兩名新娘。
才能保他們無虞。
為什麼不搬走?
一部分是因為無法離開這個世代所居之地,還有便是因為,這三十年,靈域和魔域的關係勢同水火。
離開了此地,就是離開了亓氏的庇護,到了焦山之外,他們的命就要聽天了。
“亓氏?”任晚有一刹的出神。
“對,亓氏,”林羨魚冷冷道,“隻不過,亓氏實則並不在乎我們這些已經無用的水奴,
他們隻是不願領地被侵犯,這才會護佑這片地。”
“亓氏如今是靈域世家之首,也沒有人敢來亓氏的領地越俎代庖地插手我們的事。”
何況,這樣蒼涼又小的村子,已經有些年沒人來過了。
除了任晚這個突然出現的。
林羨魚大概講了講,自他看,此刻任晚眸中幽邃,麵色上看不出是何種打算。
正當他以為這人又和從前的那幾個一樣,要不是能力不夠,要麼是迫於亓氏之壓,最終不願摻和進這趟渾水中。
卻聽見她認真發問,“這個河怨,是一定要選中的新娘麼?”
【她即便知曉了情況,卻仍舊要出手嗎?】林羨魚有些不敢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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