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當著魂引的麵,一口乾下碗裡黑黢黢的,冒著絲縷魔氣的湯藥。
一個字,苦———
任晚喝下湯藥,立即便要去睡上一覺,而魂引尚且站在門前。
“你今晚,就這麼守著?”
魂引點點頭,轉身背對著門口,任晚也便由著他去了。
徒留下城主,乃至一眾城主護衛在夜風裡四目相對。
兩日前,聽聞殿下偶得一張畫像,畫上的美人叫他在紫極殿上多停留了足足一刻鐘,於是,這張畫像很快傳遍了魔域各處。
魔域四處湧現出畫中人來,都長著同一張臉。
殿下聽聞此事,甚覺有趣,傳下令去,誰能讓魂引認可是畫中人,誰就能入住蝕月宮。
當然麼,不認可,隻能說明是贗品,既是贗品,便隻能斬殺。
就這樣,仍有不少人頂著這張臉。
誰曾想,自司幽城而來這麼遠了,還真叫魂引找到了人,還住進了城主府。
這位城主年歲並不大,沒經曆過這種事,也不知這會兒該走還是留。
“魂引大人,我……”
魂引視線立即轉到這位城主身上,指尖魔氣閃過,將他噤了聲。
————
屋內,任晚已沉沉睡去。
恍恍惚惚,似沉似浮
任晚跌入夢境中,赤腳踩在虛浮的雲霧間,不知自己在何處。
【怪了,溯夢草如今草葉茂盛,並不需要蠶食她的情緒才對。】
她不明就裡,隻能一步步撥開迷霧往前而去。
“……阿……晚……”
“阿晚——”
“阿晚!——”
有一道聲音在喚她,自很遠的地方傳來,漸漸地變清晰。
“阿晚!”這一遍,任晚聽清楚了,是亓鴆的聲音。
再也顧不上其他,任晚朝著雲霧更深處而去,“亓鴆!”
“亓鴆!我在這裡——”
【是的,她很想他,很想很想見到他。】
等見麵了,一定要把這句話說給他聽。
然而,噗嗤一聲,利刃刺穿血肉,貫穿任晚的胸膛,淋漓的血湧出來,她抬頭看去。
是那張兩百年未見的臉。
夢境變換間,她回到了前世的寒淵之上,胸前洞穿她的也正是骸音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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