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在魔域的任晚,在這一日的夜裡,感知到信上的枷印解開,便知是秦翌和辛雲追相逢了。
這下,她就放心了。
任晚這幾日總要在亓鴆所在的那間石殿裡待上半日,才回鴆魂殿裡,閒暇下來,就讓魂引把這兩百年靈魔兩域交戰之事說與她聽。
兩百年來,亓鴆每一次醒來的時間不過兩三日。
他既要防備著魔域的人知曉他重傷的事,又要尋她的蹤跡,同時還有靈域那邊……
當日任晚躺在榻上,腦海裡便一直想著白日裡,魂引所說的話。
“他每一年醒來,都問你的消息。但沒有確切的位置,往往是等著等著,又陷入沉睡……,有一次,他說,大約是你不願,當初才丟下了玉環和骸音,一樣都沒有帶走。”
任晚聽罷,既訝異於魂引一個傀儡,竟能開口說得出這樣一番話,
同時,也忍不住去想象,亓鴆是怎樣等她。
圓月升空,鴆魂殿一片皎潔,任晚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。
她翻身下榻,推開門的時候,和守在門外的魂引四目相對。
“我去那邊看看,你不用跟著我。”
然而,魂引還是跟在任晚身後,眼看著她走進石殿,等在了外麵。
任晚也便由著他去了。
走進石殿內,依舊是冷得刺骨,任晚攏了攏身上的衣衫,徑直往中央而去。
玄冰棺內,亓鴆依舊閉著眼,任晚這些日子都來瞧他。
隻是他連絲毫要醒來的預兆也無。
他依舊是穿著那一身玄銀長袍,發絲披散在腦後,雙手交疊身前,一雙眼合上了,仿佛再也不會醒來。
任晚歎了歎氣,湊近了,靠近玄冰棺,也不知他能不能聽見:“如今我就在你麵前,你也該睜眼看看我了吧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慢,在寂寥的石殿內,得不到一絲回應。
任晚起初隻是想來找找當初她留下的青蚨玉環。
不過,看來並不在這石殿之內。
而且,以亓鴆的性子,說不定這青蚨玉環早就被他給毀了。
任晚從玄玉棺旁起身,她的寒疾尚在,在這石殿內她待不了太久
走出石殿,任晚卻沒有瞧見魂引的身影。
“魂引?魂引?”
她全然得不到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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