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晚最終拿到了兩枝藍花楹,都很好看,她指尖拈起一絲靈氣,彙入了花枝裡,讓她不至於快速枯萎。
入夜時,亓鴆到了,他一眼便看出鴆魂殿中的不同。
亓鴆坐到她床邊:“今天有人見過你?”
任晚看了眼窗邊擺著的兩枝花,知道瞞不了他,便點點頭:“我讓骸音也為我折了一枝。”
“好看麼?”
亓鴆笑著,強忍住將那枝花折斷的念頭,對任晚道:“好看。”
任晚麵上神情自然:“我聽說我們要成婚了,什麼時候?”
亓鴆有一瞬的慌張,但他看著任晚的麵色,沒有異常:“阿晚,就在十日後。這一次,不會像那一次一樣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任晚點點頭。
……
“阿晚,今晚能不能……?”
“不能!”
任晚回絕。
“阿晚,阿晚……”
任晚拒絕亓鴆,是怕自己會失控。
然而不知亓鴆自己多想了什麼,他把任晚側過去的身軀給拉過來,雙目泫然欲泣:“阿晚,你是從何時厭惡了我?”
任晚感歎於他近乎病態的患得患失:“我沒有。”
【騙子!騙子!騙子!騙子!阿晚隻會欺騙他!】
阿晚她自己也不知道吧,她看他的神情,總是摻雜了彆的東西。
再也不似兩百年前那樣的,純粹的愛他了。
亓鴆用漆黑的眸子,注視了任晚許久,翻湧的血氣被他一一壓下,他毫無征兆地笑著開口:“阿晚,我相信你。”
他把任晚禁錮在了懷裡,貼著她的脖子,感受著她脖子處的一次次搏動,“我愛你,我愛你,我愛你,我愛你……”
“我愛你,阿晚……”
他一直念,一直念,像咒術一樣,到後麵任晚實在不勝其擾,扭身坐到了他腰上。
她墨發披散,猶如豔鬼一般,俯身吻上了他的唇,然後一路從脖頸,喉結,鎖骨,一直到他的小腹……
亓鴆那擾人的聲音果然停了,換成了任晚更喜歡的,更悅耳的無措聲。
雖然後麵還是靠任晚的手替他紓解的。
但是這個方法下的亓鴆很聽話。
————
第二日,
亓鴆言及他要出去解決和靈域之間的一些小事。
任晚昨晚累著了,隻是迷迷糊糊應和了他。
亓鴆去到了那棵藍花楹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