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汐站在窗前看向了海灘,此時的海水是蔚藍色的,椰林之外有幾艘小船擱淺著,幾隻海鷗正落在上麵。
"我做了我最愛吃的小米粥,還有肉乾兒湯,還有燒青菜。你若還想吃彆的,我讓他們送上來。"雀靈走了進來,她把飯菜放在了小桌上。
"你不必下去了,今天我隻想嘗嘗你的手藝,也想聽聽你對黑氣的想法。"華汐沒有回頭,他坐在窗前靜靜地思索著什麼。雀靈把飯桌端到了他的身邊不安地坐了下來,她等待著華汐開口沉默不語,她看向了狹長的海岸,曹文和華汐上島的那天就是從那裡出發的,那一刻她也坐在這裡,那天她看見了華汐望向自己的眼睛,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了自己這個心上人的信任。
"抱歉啊,一直沒怎麼關心過你。這小米粥你總是在傷心的時候獨自吃,想來也是寒心的!"華汐輕聲說著,眼睛仍看著那長長的海灘。
"想著你心裡就暖了,淚也是甜的!"雀靈說道。
"為什麼?"華汐自言自語著。
雀靈苦笑著沒有回答,她端起小米粥獨自吃了起來,華汐笑了笑轉身盛了些肉湯也喝了起來,二人不言不語默默地吃著。沒吃幾口雀靈突然停了下來,她看著碗中的小米粥眼睛裡噙著淚:"為什麼?是啊,為什麼呢?我為什麼要把黑氣帶進來?為什麼啊?為什麼直到今天我才要告訴你真相?我為什麼要在你最難的時候向你亮出我的尖刀?你的這個"為什麼"是在問這個吧?"
"你現在還想跟我說一說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?"華汐平靜地問。
"我想活出一點亮兒來讓你看到!"雀靈一字一頓地說。
"我看到了,全部的。"華汐說著,抬起頭看向了海麵上那一望無邊的蔚藍。雀靈哀歎了一聲,她放下小米粥端起肉湯,然後咕咚咕咚地把它喝乾,她用手抓了碗裡的肉塞進嘴裡嚼動,她狠狠地咽下了嚼碎的肉塊還吮儘了手指舔乾了碗,最後她端起了最後的米粥用手抓著吃了起來。
華汐沒有說話,他端起了麵前的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它,他沉默著走到床邊脫去了鞋子平躺在被子裡和衣睡下了:"我累了,我真想睡會兒了。"華汐說著閉上了眼睛,很快他便沉沉睡去了。
雀靈站在華汐的身邊久久無語,她的身體一點一點顫抖起來,她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無聲地悲泣著,許久許久,她平靜了,她跪拜而下,行了三通大禮後安靜地離開了。
華汐醒來的時候夕陽已染紅了海麵,整個海灣如同血池一般。華汐按下了床頭的按鍵輕聲說道:"虎寶,你帶魔帝的兒子到我房間裡來。"華汐換了衣服站在了夕陽下的窗前。
"汐哥哥,那孩子到了。"虎寶走進了房間等待著華汐的回答。
"從現在開始,你替代雀靈的位置,有勞了。"華汐走到虎寶麵前又問了一句:"有沒有壓力?"
"有!但我不怕!"虎寶回答道。
"好樣兒的!去吧,馬上到飯點兒了,先吃飽了再乾活!"華汐拍了拍虎寶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。
"好!"虎寶應了一聲走到門外把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讓進了房間。
"請坐!喜歡喝點兒什麼?"華汐把那孩子迎進來,自己坐在了桌子後麵的椅子上。
"咖啡吧,我自己煮!"那孩子說著徑直向酒櫃邊走去,他搜尋出咖啡豆研磨了起來。
"我爸讓我代他向你問聲好!汐叔叔,打攪了!"男孩兒背對著華汐,身上的機車服不停地響,他的皮衣上掛滿了叮零鐺啷的金屬掛飾,頭發也染得雪白,還在頭頂紮了一個小團髻。
"謝了,你爸爸他可還好?"華汐回問了一句。
"他呀,就那樣!"男孩兒沒有回頭,隻是把雙肩聳了一下又繼續磨他的豆子。
"你媽媽怎麼樣?她還好嗎?"華汐問道。
"這個啊?叔叔,抱歉了,這個我不想說!對不住。"男孩子頓了頓向華汐說道。
華汐把雙臂架在了腦後,看著這個高大的男孩子又問道:"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講過要你什麼時候回家啊?"
"這個他沒有說,他隻告訴我什麼都聽你的!"男孩兒把磨好的咖啡煮好後坐在了沙發上。
如果光從容貌上來看,這男孩兒的確是魔帝的兒子,他的氣度也的確像被魔帝調教了數十年的樣子。不過,他似乎比魔帝要收斂些,雖然這可能隻是因為他初來乍到,但華汐卻為此欣慰。魔帝的這步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,到底該怎麼應對呢?華汐不想給魔帝送回去,即便是來者不善。
不過,華汐很想給他找個保姆,比如羋衡,可是,這樣的馬後炮來應對魔帝的先手棋力量到底夠不夠呢?華汐思忖著。
"你行李多嗎?"華汐問道。
"就這身兒衣服!"男孩子指了指身上的皮衣笑了一下。
"噢,你叫……"華汐問道。
"亦炎,亦為炎火的意思!我爸喜歡這個名字,我還沒出生他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了。"男孩兒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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