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，灑在房間裡雜亂的書桌上。
林銳伸了個懶腰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他的房間很普通，牆角的衣架掛著幾件外套，桌子上擺著一台老舊的台式電腦，旁邊是一堆吃了一半的外賣盒。作為一名退役軍人，林銳如今的生活平淡得有些無聊。
自從父母早早的因病去世以後，他就早早地支撐起了這個家，讀書時代他的成績並不算差，但和妹妹相依為命之下，總有一個人做出犧牲，他甘願為妹妹撐起一把傘，他並不後悔。
平日裡在一家安保公司做兼職，任務就是值夜班，確保商場或寫字樓的安全。
他喜歡這份工作，不是因為薪水豐厚，而是因為簡單。
今天是林銳的休息日，他計劃像往常一樣，用一整天時間待在家裡，放空腦袋。
“再玩幾盤就點外賣吧。”他自言自語，戴上耳機，啟動電腦。
屏幕上亮起了一款名叫三角粥的fps射擊遊戲的啟動畫麵，熟悉的背景音樂響起，讓他感到了一絲放鬆。他加入了一個遊戲頻道，幾名常駐的隊友正在熱烈地討論戰術。
“林哥來了！”頻道裡有人興奮地喊道，“來，開黑，今天乾一場大的！”
林銳笑了笑，戴上耳機，進入狀態。
他的遊戲角色穿梭在虛擬的戰場中，槍聲與爆炸聲交織，仿佛讓他重新回到了部隊生活的那段日子。
然而，就在他與隊友配合完美擊殺對手的時候，頻道裡突然出現了異樣的聲音。
“我靠，你們看新聞了嗎？”一個隊友語氣裡帶著一絲緊張，“蓉川郊區好像出事了，聽說是天然氣泄漏，死了不少人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另一個隊友漫不經心地回應，“又不是咱們小區，彆大驚小怪的。”
林銳一邊操作著角色，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。雖然表麵上毫不在意，但內心卻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。
遊戲結束後，林銳摘下耳機，走到陽台上，拉開窗簾。
他的住處位於蓉川市的南區，這裡是一個典型的中產社區，平時街道上總是有賣早餐的小販和遛狗的鄰居，但今天的氣氛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。
街道比平時更加嘈雜，幾輛警車從遠處呼嘯而過，刺耳的警報聲漸漸消失在拐角處。
幾個政府工作人員穿著統一的製服，挨家挨戶敲門。他們手中拿著一張寫滿警告標語的傳單，大聲提醒居民：“請關閉門窗，不要外出，附近發生天然氣泄漏！”
“天然氣泄漏？”林銳皺了皺眉。
這種說辭聽起來不對勁。憑他的經驗，天然氣泄漏的事件處理一般不會如此聲勢浩大，更不會讓警車不斷呼嘯而過。
街道上的行人也明顯顯得慌張，有些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，匆匆往家裡趕。
樓下的小賣部門口站著幾個閒聊的鄰居，他們正圍著手機屏幕小聲議論。林銳聽見了幾個關鍵詞：“死人”、“封鎖”、“實驗室”。
“有點奇怪啊。”他心想，轉身回到房間。
重新坐回電腦前，林銳點開了遊戲頻道的聊天窗口。平時熱鬨的討論區今天顯得格外混亂，聊天記錄不停刷屏。
“郊區那邊爆發了什麼東西？天府路有人被咬死了！”
“剛才我老婆去北區，路上看到軍隊封鎖了橋，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了嗎？”
“聽說是實驗室出事了！有人放出視頻，一片白霧，死人亂爬——這他媽是電影情節吧？”
林銳心頭一震。他迅速打開社交媒體，發現首頁上也充斥著關於蓉川郊區的零碎消息。
視頻、圖片和文字混雜在一起，大部分內容已經被刪除或標注為“敏感信息”。
但在短短幾分鐘內，他還是看到了幾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帖子。
一段模糊的視頻拍攝於一個小區的停車場。
畫麵中，一個男人跪倒在地，雙手抱頭，嘴裡發出低沉的呻吟。
周圍的人試圖上前幫助，但男人突然抬起頭，眼睛血紅，撲向最近的一名婦女，將她狠狠咬倒在地。
畫麵晃動中，傳來拍攝者的尖叫聲。
另一張照片中，幾個身穿防護服的士兵正朝著某個方向開火，而他們麵對的目標並不是敵軍，而是一個正在狂奔的人影。他的動作怪異僵硬，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灰白色。
“蓉川市到底發生了什麼？”林銳默默地想著。
他感覺一股冷意從背脊竄起，手指下意識地點開更多新聞，但發現幾乎所有信息都已經被屏蔽。
“出事了。”林銳終於意識到情況比想象中更嚴重。
正在這時，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。
他走到陽台，看到小區門口聚集了一群人，正圍著一個男子指指點點，那男子渾身是血，步伐踉蹌，像是經曆了一場惡鬥。
“快救他啊！”有人喊道。
但男子並沒有求助的意思。他一言不發，低著頭，雙手不自然地垂著，像是被什麼力量控製。他的步伐越來越快，直接撲向了最近的一個人，那是小區保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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