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機的轟鳴聲消失在遠方的夜空,教學樓內陷入了一片死寂。窗邊的蠟燭微弱地搖曳著光芒,將每個人的臉映照得灰白無力。
之前喊叫、謾罵和怒吼的人們,此刻全部沉默了下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助與絕望。
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,默默地流淚。她的孩子靠在她懷裡,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輕聲問道:“媽媽,我們還會走嗎?飛機什麼時候回來?”
母親的嘴唇顫抖著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她低下頭,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,淚水無聲地滴落。
“完了,他們拋下我們了。”
“根本沒有人會來救我們,我們被拋棄了。”
他們不會回來了。”一名家長低聲說道,聲音中滿是絕望。他的孩子坐在身旁,緊緊抓住父親的手,眼中透著恐懼與迷茫。
“我們隻是累贅。”一個高年級學生低頭喃喃,“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。”
人群中,不時傳來抽泣聲和壓抑的低語。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,像是一首無聲的挽歌,回蕩在黑暗的教室中。
低語聲此起彼伏,伴隨著壓抑的抽泣聲,讓原本狹窄的教室顯得更加窒息。
就在所有人陷入沉默與痛哭時,校長王建國推開教室的門,腳步堅定地走了進來。他身形瘦削,但目光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。隨著他走入,原本寂靜的教室逐漸安靜下來。
“各位,請聽我說。”王建國站在教室中央,目光掃過每一個人,“直升機的救援的確已經結束,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被拋棄了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,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在每個人的心頭,讓那些沉浸在絕望中的人們不由得抬起頭。
“剛才我再次嘗試聯係市政廳,他們告訴我,下一批救援並不是直升機。”王建國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地麵的裝甲車和悍馬混編車隊,已經從內城區出發,預計天亮時會抵達學校,接我們撤離。”
教室裡短暫的沉默後,爆發出一陣低聲的議論。
“真的會有地麵救援嗎?”
“那些車真的能容納我們所有人嗎?”
“這次我們不會再被拋棄了吧?”
王建國舉起手,示意大家安靜。他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你們心裡有疑慮,但市政廳明確告訴我,這次的車隊是為我們而來的。裝甲車可以確保我們的安全,悍馬車則能容納更多人。隻要我們保持鎮靜,按計劃撤離,天亮時一定能離開這裡。”
儘管校長的話稍微平複了教室裡的情緒,但絕望並未完全消散。一些人選擇相信,開始整理物資;另一些人則冷眼旁觀,顯然對校長的樂觀態度持懷疑態度。
“我說,你們真的相信那些車隊會來接我們?”一個年長的家長冷笑著說道,語氣裡滿是嘲諷,“彆忘了,剛才的直升機隻帶走了那些有權有勢的人。到我們這兒,誰還會管?”
“就是,他們說的那些‘車隊’,恐怕早就被彆的地方的人劫走了吧?”另一個人附和道。
這些冷嘲熱諷讓教室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。許多人開始低下頭,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不安與懷疑。
“你們可以選擇懷疑,但請記住,我們現在彆無選擇。”王建國站直身子,語氣中透著一股無法動搖的堅定,“我不會放棄聯係市政廳,也不會放棄希望。隻要我們還活著,就不能讓自己陷入絕望。”
他轉向窗邊,目光深沉地望著外麵的夜色:“這次救援,不是為了某個家族,而是為了我們所有人。裝甲車可以載上幾十人,悍馬車也能帶走更多人,隻要堅持住,就一定有機會活下去。”
王建國隨即開始組織行動。他安排幾個體力較好的家長和高年級學生清點物資,將能攜帶的食物和水裝入背包。另一部分人則負責將教室內的桌椅重新調整,確保疏散時不會有障礙。
“把最小的孩子放在隊伍的中間位置,年紀大的學生和家長在隊伍兩側,隨時注意安全。”王建國一邊安排,一邊補充,“這次撤離可能需要快速行動,大家一定要互相配合。”
人群中,有人重新燃起了希望,默默整理裝備,等待天亮的到來。但也有人依舊懷疑,冷眼看著王建國的努力。
夜晚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。窗外的操場上,偶爾可以看到幾隻喪屍徘徊的身影。它們搖晃著靠近教學樓,低沉的嘶吼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。
一個膽小的學生拉住母親的手,低聲說道:“媽媽,它們會不會進來?”
“不會的。”母親低聲安慰,但自己的聲音卻在顫抖。
林心站在窗邊,握緊了手中的小刀。她看著那些遊蕩的怪物,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憤怒。“如果車隊真的不來,我們要怎麼辦?”
淩晨的鐘聲敲響,夜空依舊漆黑。一些人靠著牆壁閉目休息,還有些人死死盯著窗外,等待遠處傳來希望的聲音。
王建國坐在教室的角落裡,手中拿著那部老舊的短波電台。他的目光中透著疲憊,但仍然充滿了不屈。他知道,這次的救援是他們最後的機會。
“車隊一定會來。”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,仿佛這句話不僅是對自己,也是對整個教室裡的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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