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重物落地的聲音回蕩在一片黑暗中,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稀裡嘩啦的破碎之聲,許久之後方才漸漸平息。
“廢物!”
黑暗中,戴著兜帽,麵容不清的男子低低地咒罵著,周圍的器具一片狼藉,仿佛是剛剛發生混戰的現場一般。
“伯爵先生,何必大動肝火呢?”
一點火光在黑暗中亮起,隨著一陣煙霧繚繞,又是一個靠在躺椅上的身影在漆黑中顯現。
被稱作伯爵的男子一甩袍袖,氣衝衝地坐回了主位,冷笑一聲,反唇相譏道:
“嗬,大動肝火?”
“不知道令公子,在梅洛彼得堡過的可還好?”
“你!”
手持煙鬥的一副愜意模樣的男子再也維持不住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,對著主位上的伯爵怒目而視。
“夠了!”
又是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用力敲了敲桌子,用冷冰冰的視線環視著周圍的一圈貴族,不怒自威地開口道:
“先前的教訓,還不夠嗎?”
爭吵的兩人悻悻地坐回了原位,儘管麵上仍然帶著不服氣的神色,但還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。
“在此之前,你們“萬無一失”的行動,已經是打草驚蛇。”
“那位來客和他的屬下,顯然有了戒備。”
“現在想要再找到動手的機會,嗬。”
隨著一聲冷冷的嗤笑,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。
角落中的男子慵懶伸了個懶腰,鷹隼一般的眼睛中閃爍著嘲諷的光芒,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現狀。
儘管話語不中聽,但不得不承認的是,這正是在場貴族們不得不麵對的尷尬境地。
一時間,陰暗房間中的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。
“(楓丹粗口)”
“和那個什麼勞什子審判官拚了!”
摔打東西的男子率先粗暴地打破了沉默,憤恨地一拍桌子,眼神中流露出凶光。
“嗬,蠢貨。”
角落中的男子毫不留情地譏諷道。
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
出言譏諷的男子優雅地站起身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“如果您有能耐對抗那位審判官的水炮,那麼,”
“請便,伯爵先生。”
暴躁的伯爵被反嗆了一口,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,隨即一臉鬱悶地坐回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