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薛陽比,我還是有些體力的。我學著劉文革的樣子四處找鳥蛋和野雞蛋,薛陽試圖能挖到一些野生木薯。
一直忙到快中午,才找到三枚鳥蛋,一捧漿果,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木薯的東西。
回去的路上,薛陽突然拉住了我,我扭頭一看,樹枝上盤臥著一條蛇。
以前我挺怕這玩意的,但是現在餓了什麼都能做出來。
這蛇全身都是綠棕相間的花紋,也不知道有沒有毒,薛陽安慰我就算毒蛇也能吃。
我和薛陽蹲在地上商量著怎麼給他弄下來。薛陽說這太危險了,這裡就我一個好人了,可彆讓我受傷,還是他來吧。
他讓我找一塊比較大的石頭,我照做了,找到後抱在手裡。
那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,大概有薛陽半個胳膊那麼粗。
他慢慢迂回到蛇的後方,趁它不備,抓住尾巴用力一扯。
很尷尬,沒扯下來。那蛇頭已經轉了過去對準了薛陽,做出了攻擊的姿勢。
我用石頭直接對著蛇盤臥的那根樹枝砸了過去。
這下它從樹上掉下來了。薛陽眼疾手快,在它掉落的一瞬間又抓起它的尾巴,然後一腳踩在了它的頭部後方,大聲的對我喊:“快!”
我衝過去撿起石頭對著蛇頭就砸了下去,隻一下,血就噴出來,濺了我一臉。
我全然不顧臉上的血,賣力的砸著,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,薛陽腳下的蛇頭已經被我砸的血肉模糊。
他拉了拉我的胳膊:“好了好了,不用砸了。”
這一頓操作太刺激,我呼哧帶喘的丟掉手裡的石頭,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薛陽看著我的樣子哈哈笑了兩聲:“你給它砸的這麼稀碎,它投胎都不好投了。”
說到這裡我就氣不打一處來:“誰讓你抓它了,用石頭砸就行啊,你也不怕被他咬到,這深山老林裡我怎麼救你?”
薛陽又繼續打哈哈:“怎麼了?我死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害怕啊?”
我不想理他,低頭挖了一個坑把砸爛的蛇頭掩埋起來。
不管怎麼說,今晚是有肉吃了。
我在山洞裡生火,薛陽把他鑰匙扣上的一個小刀取了下來,開始給蛇肉扒皮。
這刀不夠鋒利,不太好使,他基本是一邊劃一邊撕。
因為我們的食用水實在太緊張了,也就大概衝了衝就把蛇肉綁在了樹枝上烤。
不一會空氣中就彌漫著烤肉的香味,薛陽感歎說,要是再有點鹽就完美了。
我把那三個鳥蛋丟進鍋裡用灰蓋上:“有的吃就不錯了,想啥美事呢?
那個類似木番薯掰開裡邊冒白漿,我倆看了看都沒敢吃,這時候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,我吃了要是拉肚子沒事,但是薛陽的身體可受不住。
蛇肉烤的差不多了,薛陽從尾部那裡掰下來一點點,剩下的都遞給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