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裡彎彎繞繞,我們又沒有照明設備,唯一的打火機也早已報廢不能使用。
隻能不斷的摸索著石壁前進,走錯了好幾次路。也不知道試了多少次,終於感覺腳下的路變寬了,我走起來的步伐也逐漸變大。
“就是這裡!”我跑了兩步一個轉彎,看到了明亮的洞口。
我和薛陽大叫著朝著洞口跑去,薛陽脫下他的外套不停的揮舞著,我們相視一笑,衝出了洞口。
在黑暗裡待了太久,猛的接觸到光亮,讓我眼前一片空白。
我和薛陽同時撲倒草地上,今天的太陽格外刺眼,刺激著我睜不開眼,薛陽更是揉出了眼淚。
我們坐在地上緩了半天,才勉強適應了陽光,但依舊感覺周圍是模糊一片。
這樣的天氣在這裡實屬難得,我來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碰到過像今天這樣的好天氣。
四處都是鳥叫聲,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。
我適應著周圍,眼睛也不斷的在聚焦。在我麵前20多米遠的樹上掛了一個巨大的黑影。
我看不清,於是我眯起眼睛,聚焦又聚焦:“薛陽……那裡是不是……有個人啊?”
薛陽眯著眼,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。他愣了幾秒,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過去。
“苟r的,臥槽……x瑪……。”薛陽隨即爆了一堆粗口,罵的那叫一個難聽。
我連忙也跑過去,待看清樹上掛著的東西時,我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那是陳望京,他被淩遲了。
陳望京被吊在樹上,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,全是布條。胳膊肘和膝蓋以下的關節全沒了,不知道是被切掉還是被什麼動物啃沒了。
身上隻剩一具枯骨和殘存的內臟,腸子被扯出去好幾米耷拉在地上。血和骨頭上殘存的肉已經發黑,不時的引來蒼蠅和各種飛蟲。
隻能靠剩下的一個頭顱,來分辨出來是誰。脖子以下能看出來被刀剌過的痕跡,他死的表情非常痛苦,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活著進行的淩遲。
這讓我聯想到在北京和薛陽吃的北京烤鴨。鋒利的尖刀在鴨胸脯上一刀接一刀的片著,死也不能讓他死個全屍嗎?
我直接生理不適,彆過臉蹲下嘔吐起來。
薛陽忙走到我身邊拍著我的後背,我感覺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。
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給我們看的,想殺雞儆猴?他們惹錯人了!
我踉蹌著爬起來就要去跟他們拚命,薛陽直接給我按在地上,讓我冷靜一些。
“你這樣直接衝過去就是送死,陳望京比你有實戰經驗,他都落得這個下場,你去就等於白白送命!”薛陽一邊按住正在撲騰的我,一邊勸道。
“那也不能讓陳望京就這樣死了啊!我要給他報仇!”我掙紮著,沒多會就轉變成了哭腔:“是我們害了他……他是為了我們能活才死的……”
“你先冷靜一下,我答應你!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!”
薛陽鬆開了我,然後爬上樹把陳望京解了下來。他找了一處空地,開始用手挖土。
我把眼淚擦掉,跑過去和他一起挖。
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,用力的刨著土。刨到皮膚破皮流血,指甲裡都是土也沒停下。
薛陽實在看不下去了,摔了我一個嘴巴子:“夠了!他隻剩一個頭了,用不上這麼深的坑!”
他這句話又讓我難受起來,我跪在那裡,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。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……有人在我眼前犧牲。
薛陽脫下自己的外套,把陳望京殘存的肢體抱了起來,擦掉他臉上的血跡,把他放進挖好的土坑之中,一把土接一把土的掩埋起來。
為了防止他被人挖出來鞭屍,所以沒有給他立碑,薛陽把上邊的土使勁踩平,又抱過來一大捧落葉掩蓋起來。
做完這一切,他來到我身邊蹲下,抓起我滿是血口子的手指,歎了口氣:“小土豆啊,你該成熟起來了。以後我們所麵臨的要比這個多的多。”
薛陽拍了拍我的頭,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,用他的衣服把我手上的泥和血擦掉。
我們望著身後漆黑的洞穴,思索起來新的對策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分割線(董茂山視角)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董茂山一行人潛到水底,宋保嘉打手勢讓他們跟上,隋亮因為有繩子和異族女人綁著所以遊的慢,很快就掉到了隊伍的最後邊。
就在董茂山要鑽進石室的時候,瘦猴從後邊拍了拍他。
董茂山轉頭望向他,看到瘦猴一直給他打手勢,他回頭望去,哪裡還有隋亮和異族女人的身影。
董茂山拍了拍瘦猴的肩膀,示意他先鑽進去。
自己則是向後遊去,遊了十多米就看到隋亮和異族女人在一個角落拉扯。
異族女人抱住一個石柱就不撒手,隋亮使勁的拽她,她也不走。
宋保嘉去了又返,看到這一幕也很無語,於是兩個人一塊上前去幫隋亮拉扯那個女人。
那女人力氣再大也拗不過三個壯男人。她奮力掙紮著,但是也無濟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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