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聲喊叫著,雙手胡亂推搡著蛇頭人身的哀牢王,他張開大嘴就向我咬來。
此時恐懼戰勝了我的理智,我居然妄想著他咬我,我也咬他。
鬼火四散,我又摔到了地麵上,下一秒他直接撲了過來,把我壓住。
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,他馬上就要咬到我的耳朵了,
我急中生智,決定棄車保帥,主動把整條胳膊送進他嘴裡,就在他咬下的一瞬間抓住了他的蛇信子。
我整個人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之中,其實我自己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,隻是一味的死命拽著他的蛇信子。
哀牢王因為疼痛直接把我整個人摔飛了,但我死不鬆手,最後他硬生生的把我的那隻胳膊扯掉了。
血水噴濺,我的腿抖的根本站不起來,直接跪在了那裡。
什麼也聽不到了,腦袋裡極度恐慌,再一次!隻要再一次!他再次發動攻擊,我必死無疑。
大祭司又開始狂念咒語,蛇頭人身的哀牢王滿嘴是血,一步又一步的向我走來。
我不停的向後退著,斷臂那裡疼的我分神,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地麵一陣震感來襲,我回頭一看,背後竟是懸崖邊上,底下萬丈深淵,退無可退。
原本我們就應該就是在地底之中,這突然出現的深淵,不知道又會通向哪裡?想必都能通到地核去了吧。
在我麵前就兩條路,要麼被他吃掉,要麼掉下去摔死。
想讓我死?沒那麼容易!我死也要拉著這個哀牢王給我陪葬!
都到這時候了,怕已經沒用了。
我抱著必死的決心,強迫自己艱難地站了起來。
他衝了過來又把我按翻在地,我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。
就在這時,咒語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溫罕突然出現,用那把紅寶石匕首對著大祭司的脖子連刺了兩下。
大祭司捂著脖子倒了下去。
我心裡一驚,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。
咒語停了,但哀牢王的行動還在繼續,我已經滾到了懸崖邊緣。
溫罕大叫著“不要!”然後一瘸一拐的向我跑來。
可為時已晚,就在此時,我猛的抬起腿,對著哀牢王的膝蓋猛踹了兩腳。
他整個人半拉身子掉出懸崖外,可他也不是吃素的,一把抓住我的腳踝,把我拖了下去。
我艱難的把住懸崖的邊緣,可腰以下完全使不上勁。
就在這時溫罕撲過來,抓住了我的手臂,想把我拉上去。
可與此同時我的身下更重了。
我扭頭一看,他化形了,蛇頭人身的哀牢王徹底變成了一條巨蚺。
他扭曲著身子,把我整個人捆住,強大的肌肉力量,瞬間就把我所有內臟擠到了一塊。
我知道我活不了,對著溫罕喊道:“放……放手吧……”
“不要!”他大叫著,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我的臉上。
我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,這巨蚺越纏越緊,我除了一直吐血,視線也開始衰弱了。
終於我的眼球頂住了壓力,被硬生生的擠爆了一顆,另一隻也快要挺不住了,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掙脫了溫罕的手。
在他的尖叫聲中,墜入黑暗。
感覺身體輕飄飄的,掉落的過程中巨蚺鬆開了我。
我微弱的呼吸著,耳邊的風都是溫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