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沒吃東西的我們,爬上去還是很吃力,有很多地方都沒有著力點。
溫罕腿上還有傷,這一百多米簡直是要了我倆血命了。
爬不動也得爬啊,不然留在下邊隻能等死,不是餓死就是一不小心沒踩穩從這裡摔死。
我腿都打顫了才爬了一半左右,還好這樹根延伸的亂七八糟,稍微寬一些的地方,我們倆還能抱住樹根,趴在上邊休息一會。
餓過勁後早已經不覺得餓了,可沒有水喝,嗓子乾的是真難受。
甚至好幾次我都抱住樹根啃咬樹皮,企圖獲取它的一點水份。
再加上嘴巴裡還有一直吐不完的沙子粒,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。
溫罕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,他用匕首切下來一點樹根的皮放在嘴裡嚼了嚼,還問我要不要,被我拒絕了。
現在外邊的應該是傍晚,因為照射進來的光線更足了。
還有大概二十多米吧,我實在爬不動了,又趴在樹根上休息起來。
休息的空檔,我突然想到一件事,於是轉頭問同樣趴在樹根上溫罕。
“忘了問你,你是怎麼找到我和大祭司他們的?”
我記得當時在宮殿內一片混亂,然後緊接著人就被帶到了這裡,溫罕突然出現也是嚇了我一跳。
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聽了個大概。
他說大祭司有操控瞬移的能力,他剛從佛堂爬出來就看到大祭司帶著我和哀牢王憑空出現了。
然後佛龕之下有個暗門,他看見我被推下去。
等大祭司他們進入之後,他立馬也跟了進來。
這有些牽強,因為我隻記得一陣白光之後我就摔倒了地上。
我狐疑的望著他,他又對我展現了他那無辜眼神,好像他說的都是實話,我想冤枉他。
算了,不管咋說,他是為了救我才出現在這裡的,我要是還懷疑他,那就太不是人了。
但是經曆了這麼多的我,對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,尤其之前我做的那個差點被火燒死的夢,太真實了。
我趴著睡了過去。
溫罕叫我的時候,我一個激靈,差點從這裡摔下去,下意識的趕緊抱緊樹根。
他說我睡了得有一個小時了。我抬頭一看,天都黑了。
沒差多少了,趕緊爬吧,畢竟我在黑暗裡也能隱約看到黑白兩色。
如果在這裡停留的話,一不小心掉下去會更危險。
隻剩最後五米的時候我倆都絕望了,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東西,能幫助我們爬上去。
這上邊的樹乾濕滑,用匕首想掏幾個抓力點,都是一掰就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