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地下二層隻有我和薛陽兩個人。正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。
咣當一聲,棚頂一塊鐵皮板掉了下來,砸在了地上。
我和薛陽同時向上望去,發現那裡邊藏著一個人。定睛一看,是渾身受傷的巴叔。
我喚了他一聲:“巴叔,你怎麼在這?”
這小老頭顯然被嚇了一跳又躲了回去,自己平複了好久才探出一個頭來觀察著我們:“你是誰?”
我才想到現在自己的這個形象,他肯定是認不出來。
於是我清咳了兩聲:“巴叔你不認識我了嗎?我們幾個月前才剛剛見過麵,我是邊策啊,他是薛陽。薛陽你還記得嗎?我們倆都是你的學生啊。”
他在那喃喃自語:“邊策……薛陽……薛陽,嗷嗷嗷是你啊!太好了,你們看起來沒有被感染,太好了。”
薛陽從旁邊的房間裡拉出了一個凳子,放在這個窟窿的下方,站上去伸手去扶巴叔。
我連忙固定住凳子:“小點心巴叔,這下邊挺高的,彆摔了。”
巴叔顫顫巍巍的把著薛陽的手臂跳了下來,看來他在上邊困了挺長時間了,一下來就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。
薛陽又站上去看了一眼:“這裡應該是個通風管道,裡邊空間挺窄的,隻能趴著移動。”
我攙扶著巴叔坐下:“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,巴叔,關著的那幾個人呢?”
巴叔本來就有些神遊不在狀態,聽到這裡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連忙站起來向升降機那裡跑去。
他摳開升降機旁邊的鐵盒,直接把裡邊的線全部扯了出來。
嘴裡還不斷的嘟囔著:“這下好了,這下好,他們進不來了。”
薛陽晚了一步,線還是讓巴叔扯斷了。
“誰進不來了?巴叔你怎麼了?”我連忙去攙扶他。
周圍的燈也在線斷之後陸續滅掉了,隻剩下幾個應急燈在亮。
巴叔就像得了阿爾茨海默症一般,時而清醒時而糊塗。
“看來他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這樣,你先把他扶到一邊,我爬上去看看。”薛陽說道。
我攙扶著巴叔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,這裡有一張鐵架單人床。
安頓好巴叔之後,轉身看到薛陽正踩著椅子,從通風管道那裡爬了上去。
巴叔閉著眼睛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,我搬了個凳子坐在巴叔旁邊。
一邊看著巴叔,一邊望著薛陽消失的通風口那等他回來。
噠……噠……噠……很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,特彆有規律的一下一下。
我順著聲音的方向循聲過去,發現是巴叔關掉的那台升降機。
左看右看才發現聲音是從上邊傳來的,我好奇的把頭伸進去向上望去,下一秒立馬縮回了頭。
太可怕了,升降機通道孔的上方,伸進來兩隻巨大的螳螂捕捉足,一下一下的敲著鐵架,試圖擠進這通道之中。
哪裡來的巨大螳螂?這麼大塊頭的螳螂我還是第一次見。
雖然我沒有看清它的全貌,但看這前臂鐮刀帶刺,應該就是螳螂無疑了。
我連忙推過來一台辦公桌,先將這個升降機這裡堵住。
然後跑到薛陽爬上去的通風管道那裡,對著上邊喊道:“薛陽!上邊很危險,快回來!”
薛陽沒有回應我,倒是巴叔自己扶著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。
我又跑過去剛想扶住他,就在這時,咣當一聲。有什麼東西從升降機那裡掉了下來,正在試圖擠開堆在那裡的辦公桌。
完了完了,那隻大螳螂下來了,我四下看去,沒有什麼可以防身的。
我口袋裡有一把薛陽給我的手槍,可是這麼近的距離,如果不能一擊致命,恐怕會很麻煩。
我跑進房間裡,對著那個鐵床踹了幾腳,撿起兩根鐵管床腿,又跑了回來塞給了巴叔一根:“快躲起來巴叔,我來對付它。”
巴叔這會兒好像清醒了一些:“小策啊,應該是你快躲好,你不是它的對手……”
就在我倆說話間,那大螳螂推開了辦公桌,從裡邊鑽了出來。
好家夥,它舒展開身體居然有兩米多高,而且那大翅膀振翅了一下,它還能飛?
在我思考的時候,它已經開始震動翅膀了,我對著它連開三槍,槍槍打中它的要害,可是對它來說一點用都沒有。
“小心!”我按著巴叔趴倒在地,大螳螂直接從我們身上飛了過去。
我剛要站起來,卻發現它的一隻足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,直接給我拖行了好幾米。
我拚命的揮舞手上的鐵管床腿,對著它的肚子那裡死命的砸。
大螳螂也不鬆手,直接帶著我連人一起,飛進了之前關展嬌的那個房間。
它的速度特彆快,進入房間的瞬間,立馬用兩條捕捉足同時掐住了我的上臂。
望著它那突出的複眼,還有不斷摩擦咀嚼的口qi,一陣惡心。
我可不想在這裡被他一口一口吃掉,於是我忍著兩條胳膊上的劇痛,用鐵管懟進他的偽氣管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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