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什麼玩意兒?”薛陽抖抖胳膊,又立馬被黏住。
“快點想辦法把彪哥弄醒。”我一邊說著一邊奮力滴拔出一條腿,另一條又被粘住。
轉頭看了看蘑菇傘外,思考著如果我現在脫下鞋,這個距離我能不能蹦出去。
薛陽想要站起來,可他現在是個躺姿不好翻身,我伸手去拉他,他一個沒站穩又把我撲倒在地。
這下好了我整個後背都泡在了這膠質黏液中。
我們兩個奮力掙紮,越折騰越黏,很快就包成了一個巨大的繭。
在我倆堅持不懈的呼喊中,石彪總算醒了過來。
可這膠質物已經蔓延到我們三個人的膝蓋處,還在有新的黏液不斷落下。
“彆動,彆亂動。”
石彪不愧是經曆過大事的人,遇事總是特彆冷靜:“彆掙紮了,你倆越掙紮越出不去。”
他撐起身子翻了翻,從他背包裡掏出一段繩子,把繩子綁在步槍上,朝我們這個方向用力一扔。
薛陽伸手去接,可他的腿被粘住了,身上也被纏住沒有接到。
但他還是俯下身把步槍跟繩子拽了出來。
我們倆想合力把石彪拽過來,石彪卻說先彆管他,再甩一次先把一個人弄出去再說。
這一次是我甩的,步槍掉了距離鬆針地麵還有半米的距離。
石彪又把他的背包扔過來,這次薛陽接住了。
我們又扔了一次,那背包正好砸中步槍,把步槍整個砸進膠質黏液之中。
薛陽拉了拉繩子,感覺還是挺牢固的,但要在這裡拉拽著行走,還是有些困難,畢竟我們腳下都已經寸步難行了。
石彪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,開始拽著繩子向前移動。
每動一下,都要拿外套將他好不容易拔出的腿上黏液擦掉,然後儘可能下一步邁出的步伐更大一些。
薛陽也開始拉我,像拔蘿卜一樣把我從粘液裡分出一隻腳。
他讓我摟住他的脖子,我幾乎半掛在他身上,他又讓我爬上他的背,低頭繼續拔我的另一隻腳。
然後他彎下腰,讓我站到他的背上。
我顫顫巍巍的站在他的背上,對著石彪那個背包用力一蹦,石彪的背包直接沉了下去。
根本不會給我考慮的時間,機會隻有這一次。
我慌忙之中又原地進行了二段跳,然後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大雨之中。
劈裡啪啦的雨點子沒幾下就把我澆透了,我坐起來頂著大雨就開始脫鞋,光腳又跳了下去,伸手去撈那個背包。
背包是拽上來了,但是步槍被壓在裡頭死死的了。
我光著腳又跑進雨中,快速摘了很多大莖葉子回來,厚厚的鋪在這膠質黏液之上。
整個人趴了上去,可是還差一點,我又拔出砍刀在那撅了半天,終於把步槍拽了上來。
這時石彪也已經緩慢的移動到了薛陽身邊。
他倆背對背的站著,將繩子捆在腰間。石彪對我大喊:“靠你了!”
我點點頭,緊緊抱著槍和繩子,轉身跑進雨裡。
把槍直接從靠著蘑菇傘旁的樹杈上扔了過去。
那槍掛在樹杈之上,我抱著樹乾快速爬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