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了幾十米,前邊再次出現了一個白點,我加快步伐跑了過去,白狐也跟著我跑了起來。
當我們走近才發現這是一棵掛著秋千的樹,全身散發著白光,在黑暗裡特彆刺眼。
我向四周看去全都是黑暗,隻有這棵樹矗立在這裡。我突然就不想走了,走到秋千旁坐了上去,那秋千自己搖晃了起來,白狐也蹦到了我的腿上。
我抱著白狐在這裡靜靜的蕩著秋千,眼前突然出現一幅畫麵,原來是哀牢王的無儘之鏡。
他在一堆屍體中無儘的殺戮,最後力氣用儘,被他殺過的人化為各種怪物向他爬去,最後將哀牢王整個人分食殆儘。
我十分平靜的看完這一切,那空洞又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你贏了。”
“這算怎麼贏?我內心根本沒有怕的東西,看來果然要多做善事。”
“那聲音居然哈哈乾笑兩聲:“在你眼裡什麼是善?什麼是惡?”
他見我沒有回答,於是又自顧自的說:“在我眼裡哀牢王還不算惡,他隻不過是貪。
不請自來的人基本都一樣,愚昧無知,萬物有靈,擅自闖入這裡的人皆為惡……”
我回頭張望,卻看不到他的身影,隻能聽得到他的聲音,我對著空氣問到:“你究竟是誰?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是誰,世人稱我為魔,那我就是魔吧。”
“魔?”
“你也可以理解為,我是平衡這個世界的主宰。”
“依靠什麼來平衡?我看你也不怎麼公平啊,所以,是魔就可以善惡不分嗎?溫罕那麼好的孩子,你為什麼要囚禁他啊?”
“你所謂的善是什麼?惡又是什麼?你們隨意闖進哀牢山就是善了?
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人,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,相反我才是最善的那個,人們需要我,我就會出現。
和他們做交易,給他們提供幫助,怎麼轉頭還要被當成壞人?”
我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,可我還是想據理力爭一下:“彆跟我講那些大道理,我就問你為什麼要囚禁溫罕。”
那空洞而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囚禁他的隻有他自己,他既然和我做了交易,就心甘情願被我囚禁換得眾生重啟的機會,所以我滿足他。
倒是你,你為什麼要來救?真正想囚禁他的是你啊,真正的惡人其實是你,如果你們不闖入這裡,他也不必忍受這生生死死的痛苦了。”
雖然他說的也有道理,但我已經不想跟他廢話了:“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,讓所有人回到原本的世界當中。
我來代替溫罕,讓我來贖罪。事情因我而起,任你處置,請你放過所有人。”
“可是我現在反悔了。”他十分平靜的說。
“什麼?”氣的我直接從秋千上跳了下來:“你怎麼還帶出爾反爾的啊!”
“因為我對一個連死都怕,內心毫無恐懼的人不感興趣,還是那個小孩此間好玩。”
我已經咬牙切齒了:“告訴我,怎麼樣你才能放過他!”
那聲音歎了一口氣: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,贖罪一旦開始就無法終止,他又是天選的魔界之子,注定要困在此生生世世。”
“你是說,我永遠也救不了他了嗎?”
黑暗中沒有人回應我。
“你說話啊,說話啊!”我大喊著,白狐從我身上驚落,嚇得炸了毛。
“除非……你能幫他將這魔羅血池填滿,讓他得到飛升,不然他將永遠被困在這裡……”
“如何才能填滿這魔羅血池?”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這就要問你自己了,你們把這山裡攪得天翻地覆,還敢問我怎麼複原?”那聲音突然高傲起來。
“那就是做善事了?”
“倒也不是,總有一些魔物或是人類不安分,到處搞破壞,影響生態鏈,將這有邪惡念頭的生物或人類的血收集起來。
隻要填滿魔羅血池,就算還完了做的孽,自然就可以飛升。
我拍拍胸脯:“那我留下來陪他一起收集,助他飛升。”
“你可要想好了,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收集完的,也許是十年,也許是一百年……”
“得得得,少廢話了,我心甘情願的,不這樣做的話,就算再回去十次,曆史還是會重演。
我還是會因為各種原因,再次來到哀牢山,與其這樣,我寧願現在就留下來!”
“好,如你所願,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,我從來不做虧本的交易,他日,那小子飛升之後,你也將會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……”
“沒問題!哦,對了,你之前答應我讓所有人都回到原來的世界,現在我再加一條!讓他們永遠不再踏入哀牢山!”
“這個我可做不到,我隻負責將他們送回,他們非要來送死我也沒辦法,這不是我的權限之內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好吧……”
這時我發現在我正前方五米處躺著一個人,我走過去一看居然是薛陽。
那空洞又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所有人已經清空記憶回到屬於他們的時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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