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毫無意外,溫罕輸了。
說到底他畢竟是個小孩,力氣肯定比不上一個壯年男子,更何況那個人,還是他曾經的爹,他怎麼可能會下死手。
願賭服輸,寨子裡的長老們商量了一下,指了指最靠近入口那裡的一塊地,讓我們搬到那裡去。
好家夥,辛苦了那麼多天,就差個屋頂就能完工的竹屋,就這樣拱手讓人了。
不過他們的土司承諾,會幫我們蓋一間新的竹屋,所以這口氣我們還是強忍下去。
人多力量大,很快一間間的竹屋就搭起來了,和他們群居在一起的好處就是不用自己做飯,寨子裡的女人們,人均是做飯的好手。
我們隻需要每天跟著寨子裡的男人去體力勞動就行,連工具都給我們提供了。
他們看薛陽長得壯,把他分配到狩獵組,負責寨子裡的人吃的肉食。
我則是跟著吉克瓦苦他們去砍竹子,溫罕跟著他們去挖水渠引流,大家各自的分工都很明確。
半個月後,這寨子已經建造的和記憶裡大差不差了。
瀑布那裡的水也被引了下來,形成了天然的隱蔽入口,河床上的水也慢慢漲了起來,出行已經需要用到竹筏了。
給我們分的竹屋也建好了,有女人和沒女人就是不一樣啊。
我們的竹屋不僅比之前自己建的美觀許多,每天還有人定時過來打掃,並且屋裡插滿了鮮花,一進來就香氣撲鼻。
這半個月吃的夥食好啊,天天大魚大肉大鍋飯,眼瞅著我們三個人都胖了一圈。
閒著的時候我會教溫罕寫漢字,薛陽和寨子裡的人混的熟了,基本用他們的語言交流沒什麼問題。
有時候我看到娜孜阿斯,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瘦猴,哎,每到這時,我就會提醒自己,過去的都過去了。
其實娜孜阿斯沒碰到瘦猴,未必會是一件壞事,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又能有什麼好的結局呢。
平淡的日子還是被打破了,這天我正在收集鳥糞,想挑出裡邊的種子看看能不能播種。
一陣人群嘈雜聲傳來,溫罕前世的爹就被幾個寨子裡的男人架著回來了。
看樣子他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,村子裡的摩雅,急匆匆的趕過來給他救治。
我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中聽出來,這附近不止有我們一個寨子,他們剛才碰到了一群騎著怪鳥的人。
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就搶了他們打下的一頭野豬,還把他們打了一頓。
隨即兩方開打,對麵人多又會飛,我們這一方很吃虧,溫罕的爹不幸中箭,於是大家緊急撤退了回來。
聽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,連忙扒開人群去找薛陽,可這裡根本沒有薛陽的影子。
我拉住一個早上和他們一起去的村民,焦急的詢問薛陽在哪裡。
他撓撓頭說,剛才打的太混亂,光顧著逃跑了,沒有看見他。
連問了三個人,都是差不多的回答,我心想完了,薛陽一定是遇害了。
來不及等溫罕回來了,溫罕跟著一幫寨子裡的女人上山采蘑菇去了,估計要天黑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