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縱使滿心的不情願,此刻也絕無可能開口拒絕。
畢竟,連女媧娘娘都點頭了,倘若他還不識好歹地推三阻四,那可就真成了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“那行吧,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演好。”林淵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“放心,我對你有信心,趕緊麻溜地上吧,大家夥兒都等著呢。”雲霄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,伸手輕輕一推。
林淵跟小青這邊簡單交流、合計了一下,事已至此,也隻能咬咬牙,硬著頭皮上了。
他這場戲得從女媧宮開場。
隻見紂王信步踏入這女媧宮殿,抬眼望去,隻見宮宇巍峨齊整,樓閣高聳豐隆,雕梁畫棟,美輪美奐。
忽然,一陣狂風呼嘯而過,猛地卷起那輕柔的幔帳,刹那間,女媧聖像赫然而現。
那聖像容貌端麗至極,周身瑞彩翩躚,國色天姿,婉然如生,仿若蕊宮仙子翩臨凡塵,又似月殿嫦娥下凡塵世,美得驚心動魄,讓人移不開眼。
紂王乍見此景,頓時如遭雷擊,神魂飄蕩,一顆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,陡然而起淫邪之心。
他暗自思忖道:“朕貴為天子,坐擁四海,儘享榮華富貴,三宮六院粉黛無數,卻從未見過如此豔色,這般絕世佳人。”
緊接著,紂王回過神來,高聲喝道:“取文房四寶。”
侍駕官不敢有絲毫怠慢,匆忙小跑著取來,畢恭畢敬地獻與紂王。
紂王接過那紫毫筆,飽蘸濃墨,在行宮的粉壁之上,筆走龍蛇,作詩一首:
鳳鸞寶帳景非常,儘是泥金巧樣妝。
曲曲遠山飛翠色,翩翩舞袖映霞裳。
梨花帶雨爭嬌豔,芍藥籠煙騁媚妝。
但得妖嬈能舉動,取回長樂侍君王。
麵對群臣質疑,紂王擱下筆墨,神色自若地說道:“朕看女媧之容,有絕世之姿,不過是作詩以讚美之,豈有他意。卿毋多言。況孤乃萬乘之尊,留與百姓觀之,可見娘娘美貌絕世,亦見孤之遺筆耳。”
這一幕場景,本就廣為人知,知曉的人不在少數。
再加上林淵撰寫的《封神榜》問世後,更是使得這事兒被更多人知曉。
然而,無論是聽聞他人講述,還是閱讀話本描述,那震撼程度,跟親眼目睹影視劇演繹相比,無疑是小巫見大巫。
尤其是林淵,將紂王彼時的驕奢淫逸、狂妄自大演繹得入木三分,仿若紂王附身。
原本的紂王,如今的天喜星,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,嘴巴大張,半天合不攏。
他下意識地張嘴,本想開口抗議,心裡一個勁兒地呐喊:我感覺自己以前沒這麼囂張啊!這演得也太誇張了吧!
周圍眾人見狀,更是好奇心爆棚,紛紛圍攏過來,其中一人笑嘻嘻地打趣道:“天喜星你可以啊!想不到你小子以前這麼牛逼,嘖嘖嘖……”
眾人這般反應,隻能說林淵的演繹太過震撼。
平日裡,大家連念叨“娘娘”兩個字,都得在心裡掂量半晌,敬畏有加,哪有人能像天喜星當年那般肆意妄為,還公然揚言“取回長樂侍君王”,這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
天喜星站在那兒,額頭直冒冷汗,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,後背的衣衫都被浸濕了一大片。
他心裡怕得要命,生怕女媧娘娘一個不高興,抬手間就將他拍死,魂飛魄散,那可就徹底玩兒完了。
好在,女媧娘娘乃是心思豁達的聖人,過去的事兒早已釋懷,如今自然也不會再來個秋後算賬,揪著這點陳芝麻爛穀子不放。
隨後,便是女媧娘娘出場了。
在場眾人之中,除了少數幾個人,其他人皆是大氣不敢喘一口,紛紛低垂著頭,雖說不用行跪拜大禮,可也絲毫不敢抬頭瞧上一眼,生怕衝撞了娘娘。
且說女媧娘娘降誕,三月十五日前往火雲宮,朝賀伏羲、炎帝、軒轅三聖之後返程歸來,輕盈地走下青鸞,款步坐於寶殿之上。
玉女金童趕忙上前,恭恭敬敬地行朝禮,待禮畢,娘娘不經意間猛地一抬頭,一眼便瞧見了粉牆上的那首詩句,頓時柳眉倒豎,鳳目含怒,大罵道:“殷受無道昏君,不想修身立德,以保天下,今反不畏上天,吟詩褻我,甚是可惡。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,享國六百餘年,氣數已儘。若不與他個報應,不見我的靈感。”
女媧娘娘本有意前往朝哥走上一遭,略施懲戒,卻不曾想紂王尚有二十八年氣運,時機未到,無奈之下,隻能暫回行宮,心中滿是不悅,暗暗憋著一口氣。
緊接著,女媧娘娘動用招妖幡。
軒轅墳三妖應召而來。
飾演三妖的,皆是加入了娛樂署的小姐姐,並非靈月她們,也不是其他地位高的人。
之所以這般安排,主要是因為劇中有一些親密戲份。
倘若讓地位高的人來扮演,林淵還真不好演親密戲,壓力會很大。
再者說,這三妖之中,尤其是狐狸精,在原著中搞出的事情可謂是天怒人怨,妥妥的反派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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