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馮程靠在地窨子的牆邊,眉頭緊皺。
不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,幾次欲言又止。
嘴唇微微動了動,卻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夏天敏銳地捕捉到了馮程的異樣,關切地問道。
“馮程,你怎麼了?”
“有什麼話就直接說,彆憋著。”
“大學生來十幾個,怎麼可能呢?”
聽到夏天的詢問,馮程這才緩緩開了口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。
“就算真來了十幾個,最後又能留下幾個?”
“依我看,他們就是來這兒走馬觀花、玩玩鬨鬨的。”
說著,馮程輕輕哂笑了一聲,目光看向夏天。
夏天聽了,也跟著輕笑一聲,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馮程同誌啊,這我可得批評你幾句了。”
馮程聽到這話,微微低下頭,做出一副認真聆聽教誨的模樣。
“你的這個認識就不夠好。”
“首先,不管大學生們來塞罕壩的目的究竟是什麼。”
“哪怕真的就如同你所說的一般,隻是來玩玩而已。”
“那咱們作為塞罕壩的東道主,是不是也得把迎接工作做到位?”
“其次,就算來不了十幾個,哪怕隻有一兩個。”
“對咱們塞罕壩的植樹大業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。”
“你也是上過大學的人。”
“應該清楚大學生們思維活躍,腦子裡常常會冒出一些新奇的點子。”
“孔老夫子都說過‘三人行,必有我師’的話呢。”
“說不定他們一來,還能帶來全新的植樹技術和理念呢。”
“閉門造車可是要不得滴。”
馮程聽著夏天的話,頭越垂越低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。
“還有啊,馮程,你也該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形象了。”
夏天上下打量著馮程,隻見他胡子拉碴,頭發亂蓬蓬的。
衣服也破舊不堪,滿是塵土。
活脫脫一副野人的模樣。
“以前壩上都是糙老爺們兒,大家對形象都不太在意。”
“可現在不一樣了,馬上要有大學生上壩了。”
“你這副邋遢的模樣,彆把女大學生們給嚇到了。”
“夏工,我……”
馮程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。
“我什麼我,你什麼你!”
夏天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你要是敢不聽勸,不收拾乾淨,小心我直接把你送下壩去。”
馮程聽了,無奈地輕輕點了點頭。
他心裡清楚,夏天向來是說到做到,可不是在嚇唬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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