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兵手上的力度恰到好處，並沒有對洛沐沐的呼吸造成影響。
洛沐沐瞪著上方笑意的紫瞳，聲音顫抖：“清……清算什麼？我可是救了你！你不能這麼恩將仇報！”
隻見對方微微皺眉，似乎聽不懂他的話。
“哦？我怎麼不記得你救過我？什麼時候？在哪？”
我丟？！
不記得了？
翻臉不認人？
“你！”洛沐沐氣結，也懶得跟瘋子講道理，“放開我！”
他用儘全力掙紮，散兵的手卻紋絲不動。
不對。
這不科學。
他和散兵體型差不多，力氣不可能相差這麼多。
況且散兵還是個普通的凡人。
等等！
凡人？
散兵的手怎麼還這麼涼？
難道散兵不是活人？！
吸血鬼？
跟七七一樣是個僵屍？
史萊姆化形了？
見洛沐沐的反抗逐漸減弱，散兵笑意愈濃。
“怎麼？不掙紮了？”
“掙紮也沒用，不是嗎？”洛沐沐見對方並無立即取他性命之意，便停止了無謂的抵抗。
“哦？還算有點自知之明。”
散兵鬆開鎖在洛沐沐頸間的手，轉而將指尖沿著他的太陽穴緩緩下滑。
指尖的冰涼有一下沒一下的。
洛沐沐隻感覺汗毛瞬間豎起，急忙偏頭避開這令人不適的觸碰。
但在下一秒，他的下巴就那冰涼用力捏住，迫使他重新迎上那囂張的眼睛。
不殺他，也不放他。
散兵在玩他？
“你到底要乾什麼？”洛沐沐大喊。
散兵輕輕摩挲他的下巴，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。
“我剛剛說過了，你是沒聽清嗎？”
到底有完沒完啊！
洛沐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，大聲朝散兵怒吼：
“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！”
“要我怎麼說你才肯信？”
“我之前隻是聽說有散兵這個執行官，才跟魈說算認識你的！”
“那天在無妄坡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本人！”
“我第一次見你怎麼可能跟你有那麼大仇？！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瞎？！
意識到最後一個字有可能給自帶來殺身之禍，洛沐沐及時收了聲音。
“是不是什麼？”散兵輕飄飄地問。
“沒什麼……”洛沐沐看向彆處，氣勢弱了一半。
見他這麼慫，散兵也沒追問他，反而低笑了一聲，道：“仇人這件事可以先放下，昨天那顆魔神碎片又該如何清算呢？”
洛沐沐有種自己像是偷了散兵東西的感覺，一時理虧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。
見他忽視自己，散兵微皺起眉，加重手上的力道，“說話！”
洛沐沐吃痛，被迫看向散兵，目光躲閃不定。
“我……你，你當時都倒了，當然是誰站到最後，碎片就算誰的唄……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