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眼的燈光驟然亮起，晃得朱皓眯起了眼。
遊艇上的混亂仿佛一場噩夢，而手中那片被撕裂的布料，卻是冰冷的現實。
李會計的墜海，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，將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地方——銀行。
“銀行……”朱皓再次低喃，語氣中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。
三天後，市中心商業銀行的大廳裡，人來人往，一片繁忙景象。
朱皓和祁峰西裝革履，混跡在人群中，顯得格外低調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混合著紙幣的油墨香，形成一種奇特的味道，讓人隱隱感到不安。
銀行內部的結構比朱皓想象的還要複雜，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和警衛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仿佛在彆人的監視之下。
問詢的過程更是舉步維艱，每一個問題都像石沉大海，得到的回答不是敷衍塞責，就是刻意的誤導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朱皓感覺自己像困在迷宮裡的老鼠，找不到出口，也看不到希望。
“看來，他們早有準備。”祁峰壓低聲音說道，眉頭緊鎖。
朱皓沒有回答，他的目光落在銀行大廳中央的宣傳展架上，上麵擺放著一些金融雜誌。
他想起在遊艇上，李會計慌亂中掉落的一本雜誌，封麵正是這家銀行的宣傳冊。
難道……
？
一個念頭在朱皓腦海中閃過，他快步走向展架，拿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。
雜誌的內容大多是些枯燥的金融信息，但其中一篇關於銀行新推出理財產品的文章，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文章中提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投資經理的名字——張經理。
朱皓合上雜誌，目光在銀行大廳裡掃視了一圈，最終鎖定了一個正在櫃台前忙碌的身影。
那人穿著銀行的製服，身材瘦小，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，看起來毫不起眼。
“就是他。”朱皓低聲對祁峰說道。
他們走到張經理麵前，裝作普通的客戶，詢問一些理財產品的信息。
張經理起初態度敷衍，但當朱皓不經意地提到遊艇和李會計的名字時，他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。
朱皓不動聲色地繼續追問，巧妙地將話題引到那篇雜誌文章上。
張經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最終，在朱皓的步步緊逼下，張經理的心理防線崩潰了，他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一個名字：“孫…孫秘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