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作輕鬆地問道：“哦？還有哪一部分？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拍賣會上？”
孫拍賣師的眼神飄忽不定，似乎在回憶什麼。
“是…是一些瓷器，說是…說是要私下交易……”
“私下交易？”朱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，“跟誰交易？”
孫拍賣師猶豫了片刻，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個名字：“周…周鑒定大師。”
“周鑒定大師？”朱皓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，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。
周鑒定大師是業內德高望重的人物，在古董界享有極高的聲譽。
如果他也參與了這場騙局，那事情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想象。
他起身告辭，留下孫拍賣師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瑟瑟發抖。
朱皓立刻驅車前往周鑒定大師的住所。
這是一棟古色古香的彆墅，院子裡種滿了奇花異草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。
周鑒定大師對朱皓的再次到來顯然十分惱火。
“朱先生，你又來乾什麼？事情都已經結束了，你還想怎麼樣？”
朱皓開門見山地說道：“周先生，我從孫拍賣師那裡得知，還有一批瓷器沒有出現在拍賣會上，而是由你私下交易了。我想知道，這批瓷器的買家是誰？”
周鑒定大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，他猛地站起身，指著朱皓的鼻子怒吼道：“朱皓，你不要得寸進尺！我勸你最好不要管閒事，否則……”
朱皓毫不畏懼地迎上周鑒定大師的目光，語氣平靜而堅定：“周先生，我隻是想知道真相。”
周鑒定大師冷笑一聲，“真相？你以為你能找到真相嗎？”他走到窗邊，背對著朱皓，語氣突然變得低沉而詭異，“有些事情，知道的越多，對你越不利……”
他緩緩轉過身，眼神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，“朱皓，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離開這裡，忘記這一切……”
朱皓沉默了片刻，然後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，放在桌子上。
“周先生，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？”
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瘦削身影……
周鑒定大師臉色驟變，”
朱皓微微一笑，“是嗎？可是據我所知，這個人經常出入你的彆墅，而且每次都是深夜。周先生，你真的不認識他嗎？”
周鑒定大師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，他緊咬著嘴唇，一言不發。
朱皓繼續說道：“這個人名叫張強，是一名職業扒手，曾經因為盜竊文物被判刑。我想，你應該不會跟這種人有什麼交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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