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煙還未散儘，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。
朱皓和祁峰站在輝煌的銀行大樓前，這座現代建築的玻璃幕牆反射著清晨的陽光，與昨晚的火光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馬行長應該就在裡麵。”祁峰看著旋轉門，沉聲說道。
朱皓沒有說話，隻是推門而入。
銀行大廳裡人來人往，辦理著各種業務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，與外麵的焦糊味格格不入。
馬行長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，他站在大廳中央，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，仿佛昨晚的遊艇失火與他無關。
“朱先生，祁先生，什麼風把二位吹來了？”馬行長笑容可掬地迎上來，仿佛一位儘職儘責的銀行家。
“馬行長，我們想查一些賬戶信息。”朱皓開門見山，眼神銳利地盯著馬行長。
馬行長臉色不變，依舊保持著笑容：“當然可以，請跟我來。”
接下來的幾個小時，朱皓和祁峰仿佛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迷宮。
馬行長以各種理由和手續，讓他們在不同的部門之間來回奔波，提供的資料也都是無關緊要的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銀行大廳裡的人逐漸減少，陽光也漸漸西斜，可朱皓仍然一無所獲。
祁峰有些沉不住氣了：“朱皓，這老狐狸擺明了在耍我們。”
朱皓沒有回答，他站在銀行大廳中央，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。
大廳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宣傳海報，上麵印著銀行的各種理財產品和投資項目。
朱皓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海報上，海報上赫然印著與金融投資公司合作的字樣。
朱皓走到海報前，仔細地觀察著海報上的每一個細節。
他注意到，海報上印著的一個銀行賬戶的最後幾位數字，與他之前在金融投資公司賬目中看到的一個賬戶的後幾位數字相同。
朱皓的嘴角微微上揚，他轉身看向馬行長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：“馬行長，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談談吧。”
馬行長的辦公室位於銀行大樓的頂層，可以俯瞰整個城市。
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毫無阻礙地灑進來，照亮了奢華的辦公家具和牆上掛著的名家字畫。
馬行長示意朱皓和祁峰坐下，臉上依舊掛著虛偽的笑容。
“朱先生，您到底想問什麼？可以直接告訴我。”馬行長語氣溫和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朱皓沒有理會他的客套，直接將那張海報放在他麵前：“這個賬戶，你應該很熟悉吧？”
馬行長臉色驟變，笑容瞬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憤怒：“你…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很清楚。”朱皓語氣冰冷，“這筆錢，是怎麼從受害者賬戶流入這個賬戶的？馬行長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馬行長猛地站起身，指著朱皓怒吼：“你這是汙蔑！你這是誹謗！我告訴你，我可是這家銀行的行長，你沒有權利這樣質問我！”他來回踱步，強壓著怒火，“我完全按照規章製度辦事，你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與這起金融詐騙案有關！”
朱皓不為所動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
他知道，馬行長越是激動，就越證明他心中有鬼。
“規章製度？”朱皓冷笑一聲，“有時候，規章製度也會成為掩蓋罪惡的工具。”他起身走到門口，“馬行長，你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嗎？”
朱皓沒有理會馬行長的咆哮，徑直離開了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