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走。"
朱皓重複道，語氣比先前更加堅定，仿佛要驅散倉庫深處彌漫的寒意。
祁峰緊隨其後，兩人踏入更深的黑暗。
倉庫深處並非如想象中空曠，反而堆放著許多覆蓋著防塵布的物品。
防塵布之下，輪廓各異，像沉睡的巨獸。
朱皓掀開一塊，露出一尊殘缺的石雕，雕刻手法古樸，依稀可見一隻黑色的蝴蝶，翅膀上卻沒有任何斑點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他們四處打聽這個特殊標記的來源，從紋身店到地下黑市，卻一無所獲。
蝴蝶標記就像憑空出現一般，沒有任何線索可循。
更糟糕的是，他們發現自己被監視著。
街道上的行人、咖啡館裡的顧客，甚至路邊的乞丐，似乎都帶著審視的目光。
這種無形的壓力，讓朱皓和祁峰的行動變得束手束腳。
一次，朱皓假意在街邊攤買烤串，看似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周圍。
路邊一個擦鞋匠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擦鞋匠的鞋盒擺放得過於規整，與他邋遢的形象格格不入。
更重要的是，擦鞋匠的手指，在鞋盒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一種奇特的節奏，與朱皓之前在倉庫聽到的腳步聲節奏完全一致。
朱皓不動聲色地走到擦鞋匠麵前，祁峰心領神會地擋住了擦鞋匠的視線。
朱皓迅速翻開鞋盒，裡麵並非鞋油工具，而是一套精密的竊聽設備。
他一把抓住擦鞋匠的手，扯開他的袖子，一個模糊的，類似蝴蝶翅膀的紋身露了出來。
紋身被刻意塗抹過，幾乎難以辨認，但這更加印證了朱皓的猜測。
不等擦鞋匠開口，朱皓從他身上搜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，上麵隻有一個地址和一個名字：陳館長，市立藝術博物館。
"市立藝術博物館？"祁峰接過紙條，語氣中帶著疑惑。
"看來，我們找到突破口了。
"朱皓的目光深邃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，“去博物館。”
市立藝術博物館，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陳館長身材高大，西裝革履，舉手投足間流露著藝術家的優雅，卻暗藏著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。
他矢口否認與神秘標記有任何關聯，對朱皓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不耐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