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越來越近,雜亂而急促,顯然不止一人。
朱皓心頭一緊,將羊皮紙樂譜迅速卷起,藏入懷中。
他屏住呼吸,側耳傾聽,腳步聲停在了地下室門口。
下一秒,沉重的鐵門被猛地撞開,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,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亂晃,如同捕獵的野獸。
他們沒有說話,徑直衝向朱皓。
朱皓立刻明白,這些人是來銷毀證據的。
他將手中的殘破樂器碎片朝黑衣人砸去,試圖拖延時間,然而對方人多勢眾,他很快被包圍。
黑衣人訓練有素,下手狠辣,招招致命。
朱皓雖身手不凡,但在狹小的地下室裡難以施展,隻能勉強招架。
“把樂譜交出來!”一個黑衣人厲聲喝道,試圖從朱皓懷中搶奪樂譜。
朱皓死死護住樂譜他奮力抵抗,但寡不敵眾,身上挨了幾拳,嘴角滲出血跡。
黑衣人見無法搶到樂譜,便開始瘋狂地破壞地下室裡的一切。
他們將剩餘的樂器砸碎,將桌子掀翻,似乎要將這裡的一切痕跡都抹去。
刺耳的碎裂聲和金屬碰撞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,如同地獄的交響曲。
朱皓眼睜睜地看著重要的線索被毀壞,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,卻無力阻止。
他被黑衣人死死壓製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一個黑衣人獰笑著,舉起手中的鐵棍,準備砸向他的手,想要逼他交出樂譜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地下室入口處傳來一個聲音:“住手!”
黑衣人動作一滯,紛紛轉頭看向門口。
來人正是祁峰,他身後跟著幾名警察,手中拿著槍,指向黑衣人。
“警察!放下武器!”祁峰厲聲喝道。
黑衣人見狀,知道大勢已去,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,四散逃竄。
混亂中,朱皓趁機掙脫束縛,踉蹌著站起身來。
“朱皓,你沒事吧?”祁峰關切地問道。
朱皓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被破壞得麵目全非的地下室,以及散落一地的樂器碎片,他伸手入懷,想要確認樂譜是否安然無恙,卻摸了個空。
“樂譜……”朱皓臉色一變,“不見了。”
祁峰聞言,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他環顧四周,試圖尋找樂譜的蹤跡,卻一無所獲。
地下室裡一片狼藉,樂譜如同人間蒸發一般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難道……”朱皓突然想到了什麼,臉色變得更加凝重,“有人……在暗中……”
混亂中,朱皓並非完全被動挨打。
在被黑衣人壓製在地上的那一刻,他看似絕望,實則暗中將羊皮紙樂譜撕裂。
真正記載關鍵信息的那一小塊,被他巧妙地塞進了破損地板的縫隙裡,而其餘部分則故意暴露在外,任由黑衣人爭搶。
他知道,與其拚死守護完整樂譜,不如保全最核心的線索。
黑衣人倉皇逃竄後,朱皓強忍著疼痛,不動聲色地檢查了地板縫隙,確認關鍵信息碎片還在原位,這才鬆了口氣。
祁峰和警察的到來,為他贏得了喘息之機,也讓他有機會重新布局。
“林製作人,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朱皓站在林製作人的辦公室,語氣冰冷,眼神銳利如刀。
他徑直走到林製作人麵前,將那張殘缺的羊皮紙樂譜扔到他麵前,“這些人,是為你工作的吧?”
林製作人故作驚訝,拿起樂譜仔細端詳,“朱先生,你在說什麼?我完全聽不懂。這隻是一張破舊的樂譜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他的語氣鎮定,表情無辜,仿佛一切與他無關。
“彆裝傻了!”朱皓怒吼一聲,猛地一拳砸在林製作人的辦公桌上,“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?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?”
林製作人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,“朱先生,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指控,我可以告你誹謗!”
“是嗎?”朱皓冷笑一聲,“看來你不到黃河心不死。我會讓你知道,玩火自焚是什麼下場。”他轉身離開,留下林製作人一人在辦公室裡,臉色鐵青。
夜幕降臨,城市籠罩在一片迷離的燈光中。
朱皓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著車水馬龍的街道,眼神深邃而冰冷。
他的手機突然震動,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一條短信:“朱皓,你最好適可而止,有些真相,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朱皓看著短信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是嗎?我倒要看看,是什麼真相,能讓我承受不起。”他刪除了短信,轉身走向書桌,拿起一份新的樂譜,“遊戲,才剛剛開始。”
朱皓離開林製作人的辦公室後,並沒有直接返回住處,而是驅車來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。
濃烈的咖啡香氣彌漫在空氣中,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煩躁。
他點了一杯黑咖啡,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,將案情的所有細節在腦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。
突然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猛地抬起頭,陳樂團成員的證詞中,有一處被他忽略的細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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