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才目光怨毒,他歇斯底裡道。
“你,你到底是來救我的,還是來害我的!”
陸河晃了晃手指。
“都不是,我是來找人頂替你的。”
孟野再次嘶了一聲。
他之前和陸河互相發郵件的時候,隻覺得這位遙遠的陸河溫和有禮。
今天他才發現,陸河這溫和表皮之下,滿是犀利。
“你……”
朱才被陸河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噎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他不知道說什麼,可陸河知道。
陸河抱著手臂,冷冷的俯視朱才,沉聲道。
“你瞞下司機因工傷離世的事秘而不宣,又害得工廠生產進度嚴重滯後。”
“如果後續不趕緊複工加大力度生產,很有可能耽誤訂單賠償款項。”
“以上種種,足夠我換下你這個主理人,讓有能力的人來當。”
更重要的一點,陸河當著朱爾的麵沒說出來。
就是這個主理人竟然放任工廠被威脅罷工一個月還沒處理。
要不是他來了,這個項目不就被耽誤了?
時間就是金錢,這話一點不假。
朱才被當場宣判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。
“你不就是總部來的,有什麼資格做這個決定?”
孟野在旁撓了撓頭,直截了當道。
“我忘了跟你說了,這個總部來的陸先生,是我們新任的海外分公司總經理。”
他嘿嘿一笑。
“他還真有資格做這個決定。”
朱才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三米遠。
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?!
麵對朱才幽怨的目光,孟野乾笑了一聲,轉過頭裝作自己很忙。
陸河敲了敲朱才麵前的桌子。
“說說吧,出事的那天晚上,你去了哪裡?”
朱才麵色一沉,低聲道。
“那天晚上,我出去應酬。”
“路易是我的司機,我應酬完,他送我回到工廠休息。”
“忽然對麵來了一輛貨車開著遠光燈,路易沒有看清路,就撞了上去。”
“等我醒來,路易已經渾身是血,我太害怕,就跑回了工廠。”
陸河微微眯眼。
這番話……可謂是漏洞百出。
朱爾已經要氣瘋了,他恨不得一刀把朱才捅死。
他猛地把刀插在了朱才的眼前,朱才被嚇得猛地一跳,身子後仰回到老板椅上。
老板椅又受到推力往後滑去,朱才沒有坐穩,一屁股摔到了地上,可以說是十分狼狽。
“你撒謊!”
朱爾嗬斥道。
“路易出了車禍後明明還有意識,他在死前幾個小時一直在呼救!”
“如果不是盧卡修早上出去碰見了這一幕,還沒人知道路易是血流光了才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