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，鬱青稚走到保險櫃前，輸入密碼。
銀行卡、金條、公司股份書……所有值錢的東西，她一股腦裝進平日用的手提包裡，再小心翼翼將保險箱複原。
這才走出房間。
客廳裡，薛素素正陪著季沐陽玩樂高。
季言澈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，長腿交疊，姿態悠閒。
他抬頭，衝鬱青稚示意茶幾上兩個精美的禮盒：
“青稚，生日禮物。”
與前世一樣敷衍，甚至連句“生日快樂”都不願意說，仿佛這兩個禮盒就能彌補所有。
鬱青稚心底冷笑，麵上則十分平靜：“不用了，給客人當回禮吧。”
她拎著包，轉身就要出門。
“你乾什麼去？”季言澈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。
鬱青稚腳步一頓，側頭，眼神冰冷：“我乾什麼還要給你報備？”
季言澈正要開口，薛素素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，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：
“抱歉青稚，是我來之前沒有提前打招呼，本想著今天是你的生日，正好給你一個驚喜。這樣吧，晚上我請客，出去吃大餐慶祝你生日怎麼樣？”
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，仿佛真的是在為鬱青稚著想。
季言澈看著鬱青稚，“既然薛小姐這麼說了，你就去換身衣服，一起出去吃吧。”
原來，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帶上她。
也是，前世不也是撇下她一個人，他倆帶著季沐陽去吃了海鮮大餐。
“不用，你們帶上陽陽一起去吧，我很忙。”鬱青稚語氣冷淡。
“你有什麼可忙的？”季言澈語氣驟然加重。
鬱青稚心底湧起一股悲涼，又覺得無比可笑。
他把她當成什麼了？
一個24小時待命的保姆？
一個必須圍著他和季沐陽轉的附屬品？
是了，以前季言澈說什麼，就是什麼。
她一天24小時都要隨時待命，被養父母寵出來的大小姐脾氣，一點點被他們父子磨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