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夜裡,葉淩羽以還有公事為由宿在了書房。
徐問雅對翠蘭說道:“去查一下,今天那個女人在哪裡,是否與夫君見過麵。若是沒有見過,便殺了吧。”
但是看到了自己懷裡的孩子,覺得還是要給自己的孩子積攢點兒陰德,徐問雅說道:“算了,趕出京城就是了,若是不肯走,再殺,彆經過我們的手。”
翠蘭點頭應是,離開。
臨出門前,看了一眼徐問雅懷裡的孩子,孩子都出生,過了滿月了,葉淩羽還未要她,如今她都快成了府裡的笑話了。
京都米貴,寸土寸金,李春葉轉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住下來。好在當初朱全留給她的錢在土匪被滅之後陳瀾幫她找了回來。
李春葉找了一個比較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。
李春葉將行囊放下,再次確認了當初王伯元寄信的地址,便出門尋找王伯元。
李春葉按照信紙上的地址找了過去,敲開門,裡麵住的是個陌生人。莫說是三年前的租客了,連上一任的租客他們都不認識。她又去找了這宅子的牙人,但是牙人那裡沒有三年前的名錄。李春葉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找,無法確認三年前王伯元是否真的住在這裡。
李春葉在宅子外麵轉悠著,突然被乞丐撞了一下,一摸腰,發現荷包不見了,連忙去追。
剛跑出去,差點撞到一輛馬車上,李春葉再去看,乞丐小偷早就不見了。
車夫揚起鞭子便往李春葉身上抽,罵道:“哪裡來的不長眼的,敢衝撞郡主的馬車,找死。”
李春葉閃身躲開,鞭子未抽到臉上,但是胳膊上還是受了傷,說道: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馬車裡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:“我的鐲子。”隨後便見打扮的分外豔麗的昭陽郡主從馬車裡出來,看著麵前的李春葉,問道:“就是你撞了我的馬車?”
李春葉連忙解釋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在追小偷。”
昭陽郡主看到李春葉後,仿佛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,說道:“好大的狗膽,你可知我這鐲子有多貴?”
李春葉嘴強道:“是你的馬車橫衝直撞的。更何況,我還挨了你的人一鞭子。”
昭陽郡主說道:“害我摔了鐲子,還敢狡辯,用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。來人,給我打死她。”
隨後便有侍衛過來。
李春葉沒想到京城這麼可怕,動不動的便要打殺人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,李春葉轉身便跑。突然小腿一疼,人便趴在了地上。
昭陽郡主接過馬鞭,對著被按在地上的李春葉狠狠的抽了一鞭子,叱道:“還敢跑。”
李春葉掙紮不開,硬生生的挨了這一鞭子。見鞭子又揚了起來,反手抽出了腰間彆著的刀,朝著按著自己的人手腕上劃去。
按著李春葉的侍衛沒想到李春葉一個鄉下女人,竟然敢還手,連忙抽回了手,避免被傷到。
李春葉連忙爬了起來,見鞭子朝著自己抽過來,舉刀便將鞭子砍斷了。
昭陽郡主沒想到李春葉竟然敢對自己出手,尖銳的嗓音,喊道:“給本郡主打死她。”
李春葉看著圍著自己的侍衛,手裡緊緊的握著殺豬刀,說道:“天子腳下,隨便打殺良籍,你們眼裡可還有王法。”
昭陽郡主囂張的說道:“跟本郡主講王法,你也配,殺了她。”
侍衛衝過來,一腳便踹飛了李春葉,手裡的刀因為對方力氣太大也脫手了。
李春葉吐出一口血來,扭頭便去抓殺豬刀,手腕卻是被狠狠的踩住。疼的李春葉拚命的去推那人的腳。李春葉隻覺得一陣鑽筋刺骨的疼痛襲來,耳邊好像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李春葉痛的險些暈死過去。
侍衛見李春葉沒有了反抗力氣,又是一陣拳打腳踢。
李春葉疼的受不了,無力反抗,隻好將受傷的手腕藏在懷裡,用另一隻手護著腦袋。然後隻覺著腦袋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,人便真的暈死過去了。
陳瀾整理好了折子,今日回京述職,見昭陽郡主又在當街打殺人,出聲阻止道:“郡主,此人無意衝撞,還請郡主給在下一個薄麵,饒她一命。”
靖南侯手握重兵,陳瀾也是文武雙全,昭陽郡主早就對陳瀾有意,但是靖南侯府不鬆口。如今,靖南侯在邊關領軍打仗,昭陽郡主並不敢仗著帝王的寵愛逼迫靖南侯府。
往日裡,陳瀾總是躲著昭陽郡主,即便是見了麵也不假辭色,今日他竟然主動跟昭陽郡主說話,昭陽郡主不想拂了陳瀾的麵子,揮了揮手。
那些侍衛停下手來。
陳瀾示意屬下將李春葉帶走,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那把殺豬刀。
昭陽郡主說道:“陳世子怎麼回京了?”
陳瀾說道:“回京述職,多謝昭陽郡主放過此人,我還要進宮,就此彆過。”說完,帶著人離開了。
昭陽郡主有些迷戀的看著陳瀾的背影,目送他離開。
陳瀾從宮裡回來。
陳瀾屬下說道:“世子,那人已經送去醫治,性命無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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