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葉一路上都回不過味兒來,直到到了一處宅子門口,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兒來。
李春葉有些猶豫的問道:“你剛才說的話?”
葉淩羽陰沉著一張臉,進了宅子。宅子裡的下人不多,見葉淩羽進來,紛紛行禮。
李春葉見葉淩羽的臉黑的都快滴出墨來了,有些不敢說話。
到了正堂,坐下,有人端了茶水進來。
葉淩羽倒了一杯,茶水太燙,茶盞跌落。
葉淩羽抬腳踹在了下人的身上,罵道:“怎麼伺候的,這麼燙的茶水也端上來。”
葉淩羽自從安置好了這個宅子便一次都沒有來過,宅子裡的下人都有些懶散。今日葉淩羽突然來了,心情又十分不好,這個下人算是撞到槍口上了。
下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跪下,說道:“老爺息怒,老爺息怒。”
葉淩羽厲聲說道:“滾出去。”
下人連忙撿起地上的茶盞,連滾帶爬的出去了。
李春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,這還是當初的那個葉淩羽嗎?
葉淩羽扭頭看向坐在下首的李春葉,結果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及一絲害怕。葉淩羽心中暗罵自己不該如此收不住脾氣,問道:“我可是嚇到你了?”
李春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還好。”
葉淩羽收斂怒氣,說道:“這宅子是我之前準備好接你和先生過來住的,但是我的人沒有找到你們,這才一直空了出來。從今往後,我們倆住在這裡,你不必擔心她鬨上門來。”
想起徐問雅的那些話,李春葉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我其實可以出去住的,我的傷快好了,我可以出去找個活兒,管吃管住的。”
葉淩羽擰眉,說道:“你是我小姨,我怎麼可能讓你出去伺候彆人。”
李春葉說道:“淩羽,我不過是養了你幾年而已,你也幫我乾了不少的活兒,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,可以給我點兒銀錢。你我之間本就沒什麼血緣關係,算不得親人,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,沒必要因為我毀了。”
葉淩羽有些惱怒,站起來,走到李春葉麵前,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,死死的盯著李春葉的眼睛,怒聲問道:“你說什麼?再說一句?”
李春葉被葉淩羽困在椅子上,看著他恨不得咬死自己的表情,心裡有些害怕,不過還是咬咬牙,說道:“當初我養你也是為了有回報,如今你既然做了官,將那些銀錢加倍還我,你我之間便銀貨兩訖,沒有關係了。”
李春葉被葉淩羽的眼神盯的有些心慌,忙扭過頭去。此時的葉淩羽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豹子,好像隨時可能會撲過來撕咬一般。
葉淩羽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信了她的話?連你也看不起我,認為我是靠徐家才有了今天的位置?”
李春葉見葉淩羽起身,鬆開了對自己的桎梏,本該開心的,卻是沒想到葉淩羽竟會這麼想。連忙起身,李春葉解釋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隻是不想讓你因為我毀掉自己的生活。你能夠高中狀元,付出了多少我是最清楚的,我怎麼可能這麼想你。”
葉淩羽看著李春葉,問道:“你當真沒有因為她的那些話便看不起我?”
李春葉連忙堅定的說道:“沒有,你是什麼樣的人,我比誰都清楚。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,我怎麼可能因為彆人的幾句話便改變對你的看法。”
葉淩羽一把抱住李春葉,什麼都沒有再說。
察覺到了葉淩羽的委屈,雖然知道如今兩個人不該抱在一起,李春葉還是伸手拂上他的後背,輕輕拍著,以示安慰。
一連幾日,葉淩羽都住在這邊的宅子裡,東西也被送到了這邊的院子。
周熙得知後連忙勸解,說:“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,如今我們還用的著徐家,不能跟徐家鬨翻。不甘也好,委屈也罷,你都先咽下去,等咱們報完仇再說。”
葉淩羽開口問道:“你若是我,這口氣能咽得下去?”
周熙反問道:“你咽不下去的究竟是這口氣還是這件事被那叫李春葉的知道了?”
葉淩羽問道:“有區彆嗎?周熙,你該不會當初就知道了,所以才引著我去算計徐問雅的吧?”
周熙一愣,徐問雅的這件事,確實是周熙算計著葉淩羽去的,可是他當初是真的不知道徐問雅養男人,還有了身孕的事啊。
天地良心。
葉淩羽自嘲一笑,說道:“無所謂了,反正已經這樣了。”
周熙擔心兩個人有了芥蒂,會影響後麵的合作,連忙說道:“淩羽,當初我是真的不知道,若是我當時知道了,故意算計你,便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葉淩羽笑著說道:“誓言可不能亂發,當初這話我師兄也說過。”
周熙見葉淩羽仍舊不信,咬咬牙,說道:“我若是騙你,便讓太子永遠無法昭雪。”
此誓言狠毒,葉淩羽是知道周熙一心為太子平反的,周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。
葉淩羽拍了拍周熙的肩膀,什麼話也沒說,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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