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葉眾人混進了安南郡城,好在朱家人還活著,並未被殺。
林寒回到了他們落腳的荒宅,說道:“朱家大公子不知所蹤,郡守大人,二公子夫婦和他們的女兒都被抓了。如今滿城貼的都是抓朱大公子的布告。”
李春葉問道:“牢裡什麼情況,知道嗎?”
林寒說道:“進不去。”
李春葉坐過牢,知道牢裡的日子不好過,更何況還是叛軍的牢獄。
叛軍知道,如今朱家的商隊掌握在朱福樂的手中,便將全部的精力用在朱福樂的身上。
朱福樂被打的皮開肉綻的,哭著說道:“我真的沒有了,所有的財產都在郡守府了,你們怎麼就不信啊。”
叛軍見朱福樂不肯說,又用朱廣壽威脅朱福樂。
朱福樂商隊的錢一半送到了葉淩羽那裡,剩下的一半又被朱全搶走一部分,朱家人花錢如流水,什麼東西都得是最最精細的,若說珍寶他可以拿出很多,但是若說金銀現錢,他還真的沒有私藏多少。
朱福樂痛哭流涕的說道:“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?我把商隊印信給你們,你們自己去調吧,彆打我爹。”
朱福樂心中暗歎:“葉淩羽啊,你可不能怪我啊,我雖然愛錢,但那是我爹啊,誰讓你不趕緊來救我呢,我隻能把錢給他們了。”
叛軍得了商隊的印信,便去大肆調錢來安南郡了。
葉淩羽比朝廷更早得知了叛軍占領安南郡的消息,便立刻安排了人手去救朱福樂。朱福樂可是他的錢袋子,這些年他能這麼快的爬到如今的位置,朱福樂功不可沒。葉淩羽哪怕是為了自己,也不能讓朱福樂有危險。
葉淩羽原本以為南地出現兵災,李春葉會儘快回京的,但是卻得知了李春葉不僅僅沒有回京,還潛進了安南郡,心中暗罵她胡鬨,連忙又抽調了一部分好手,加入商隊,借著押送銀錢,混入安南郡。
帝王得知了叛軍攻占了安南郡,急火攻心,吐出一口血來,直接暈了過去。
寧王與戰王各懷鬼胎,想要爭奪兵權,卻是都不肯馳援安南。一時間,朝廷各方又開始角逐,竟是沒人管安南郡了。
朱全已經在城中轉了幾天了,終於找準了時機,借助送牢飯的機會,混進了獄中。
剛進去,朱全直接打暈了跟在身後的一個叛軍,打開了牢門。
朱廣壽見到朱全,喝道:“你怎麼來了,這不是自投羅網嗎?”
朱福樂又哭了,哭著道:“大哥,你再不來,我就被他們打死了。”
朱全說道:“閒話少敘,咱們趕緊走。”
朱全也顧不得許多了,將牢房裡的所有人都放了出來,這裡麵有安南郡官員,也有曾經的惡徒。
眾人一窩蜂的往外衝。
朱全攙扶著朱廣壽,朱福樂護著抱著多寶的朱二夫人。幾人混在一群人中,一起往外衝。
剛出牢獄,到了地麵,便有一片箭矢飛過來,最先衝出去的人死了一大片,剩下的人還有敢衝的,又死了一大片。剩下的都堵在了牢房門口,不敢動彈。
李春葉得知牢房出現了暴動,便帶人過來查看。看著躺在地麵上的一大群屍體,李春葉逐個掃過去,唯恐會見到朱全躺在那裡。
叛軍囂張的大笑,道:“朱大公子,出來吧,等你許久了。”
朱廣壽連忙拽住朱全,說道:“不能出去,他們不一定知道你在,故意詐你呢。”
叛軍統領等了會兒,仍不見朱全,抽出箭,朝著眾人瞄去,在眾人臉上逐一掃過,說道:“我每數三個數,你不出來,我便殺一人。”
“一,二,三,嗖!”
“噗!”
一個人倒地。
“一,二,三,嗖!”
“噗!”
又一人倒地。
朱廣壽將想要衝出去的朱全塞回人群,高聲喝道:“彆射了。”說著,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說道:“本官乃是安南郡郡守,朱全在城破的時候已經逃出了安南郡。”
叛軍統領:“朱大人?我倒是把你忘記了,朱二公子何在?”
朱福樂趕緊小跑了出來,滿臉堆笑的討好道:“大將軍,大將軍,我在,我在,小人朱福樂。”
叛軍統領將箭對向朱福樂,笑著說道:“你倒是挺配合的,你說,朱全在哪裡?”
朱福樂看著瞄準自己的箭頭,雙腿一軟,說道:“我,我不知道啊!”
“嗯?是嗎?”叛軍統領手一鬆,箭頭插在了朱福樂的雙腿之間。
朱福樂瞬間身下便暈染出一片黃色,伴著尿腥味兒,剛才,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已經籠罩住了他的身體。
朱福樂趕緊朝著叛軍統領磕頭,哭著求饒,道:“他,他跑了啊,這不能怪我啊。大將軍啊,我可是給你們上供了許多銀錢啊,我的心可是向著咱們義軍的啊,你不能殺我啊。”
叛軍統領也沒想到朱福樂竟然這麼不禁嚇,說道:“你說起這個,我倒是想起來了,朱家商隊運送的金銀已經在路上了,留著你,好像也沒什麼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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