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叛軍已經被李春葉與眾人的對話把饞蟲勾出來了,恨不得撲過去,直接撕咬生肉。
有個叛軍忍不住的說道:“李將軍行行好,把剩下的賞給兄弟們吧。”
眾人以為李春葉會拒絕,已經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說辭了。
李春葉卻是說道:“也行,省得浪費了。”
叛軍歡呼。
李春葉微皺眉頭,卻是又說道:“可是你們這麼多人,也不夠分的啊。”
叛軍心裡一沉,這是不打算給他們,找的借口了?
李春葉想了想,突然說道:“這樣吧,你們追我,能追上的便有肉吃,追不上的可就沒有了。”
眾人聽到李春葉如此說,紛紛低笑出聲,雖然被李春葉的大力氣驚到,但是論起跑步,這些人倒是不在怕的。雖然他們上一頓沒吃飽,但是,李春葉也剛殺了一頭豬啊,大家半斤八兩,怎麼可能還跑不過李春葉這麼個小白臉兒。
李春葉將殺豬刀隨手一丟,刀深深的紮進了豬肉裡,晃動了兩下,穩穩的立在了上麵。
李春葉解開圍裙,隨手一丟,將衣袍下擺塞進腰帶裡,舒展了一下身體,便下了將軍台。
眾人都以為這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,結果發現李春葉跑的太快了,簡直是望塵莫及,根本就追不上。眾人遠遠的跟在她後麵,拚命的追。
李春葉故意戲耍他們,眼看著快要追上了,卻是突然加速。
如此反複,跑了沒多久,便有人停下來,不跑了。
就這樣跑了許久,終於,有人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那天就是她帶著我們跑了半個城。”
此言一出,更多的人選擇了放棄,躺在地上喘著粗氣。他們其中有些人可是見識過李春葉有多能跑的。
幾千人擠在一起,在寬敞的演武場奔跑,原本還有些擁擠的。可是隨著眾人的放棄,便顯得寬敞了許多。
終於,最後一人也堅持不下來了,口吐白沫,躺在了地上。
有軍醫過來查看,紮了兩針,又灌了一碗提前熬好的湯藥,最後那人,這才緩解過來。
李春葉看著躺成一片的眾人,隨腳踢了踢身邊躺著的叛軍,說道:“這也不行啊,起來,再跑會兒。”
叛軍哀嚎一片,都爬不起來了。甚至有人說道:“你還是不是人啊,人怎麼可能這麼能跑。”
“就是,我們都沒吃飽飯,哪裡來的力氣跑?”
“這就是故意折騰我們!”
……
李春葉滿臉的嘲諷,說道:“自己無能承認了便是,拿吃飯說什麼事兒?當初我啃樹皮,吃野草,不照樣從虎口狼群脫險。就你們這樣的,還敢跟著孫成剛造反,怎麼好意思的。”
對於李春葉的話,有些人信了,還有些人持有懷疑態度。
此時已經有肉做好了,散發著濃濃的肉香,引得眾人口水直流。
李春葉坐在將軍台主位上,對著林寒等人,說道:“既然做好了,就吃吧。”
林寒等人開始吃肉。
江生還故意發出很大的吧唧嘴的聲音,大讚道:“這肉真香啊。”
叛軍都盯著將軍台的肉,不斷的吞咽著口水,想要上去搶,卻是因為恐懼林寒眾人身邊的刀,不敢上前。
李春葉揮手,便有火頭兵抬了好幾大桶肉湯過來。
李春葉說道:“既然輸了,肉就沒有了,但是,肉湯管夠。”
打一巴掌,又給個甜棗,眾人歡呼。
能夠堅持到最後的一百人單獨成一隊。等到眾人坐下後,發現,那一百人碗中的肉湯更濃鬱,裡麵還有大塊的肉吃。
當天晚上,李春葉等人便宿在了叛軍營。
李春葉拿著一張紙,在上麵塗塗畫畫。
江生好奇的問道:“你乾什麼呢?”
李春葉頭也沒抬,說道:“畫虎符。”
江生看到紙張上的豬頭,忍不住的伸手搶過那張紙,向林寒幾人展示,說道:“你們看看她畫的這虎符,誰家好人用豬頭當虎符啊。”
林寒看了看,垂下眸子,沒有說話,眼尾的笑意卻是出賣了他。
楚河忍不住開口道:“李將軍,這虎符是大軍用的,咱們這幾千人,有令牌就夠了。”
李春葉抬眸,不確定的問道:“用不著虎符嗎?不是說虎符一出,大軍才動的嗎?”
楚河說道:“您也說了,是大軍,咱們這也就是個營,有令牌就夠了。”
李春葉恍然,道:“這樣啊,行,虎符先不要了,我畫個令牌。”
李春葉又畫了一個豬頭令牌。
江生趴在桌子上,看著李春葉畫的令牌,問道:“你就跟豬杠上了?人家的令牌或是威武,或者吉瑞,再不行就詭譎。你畫個豬頭是什麼意思,到時候一對令牌,是頭豬。那這些叛軍叫什麼?”
李春葉看著自己畫的令牌,野豬造型栩栩如生,寬闊的背部行成令牌的牌身,根根鬃毛雖然是刻在令牌上,卻是如同鋼針一般,顯得異常鋒利,雙眼位於令牌上麵,幽深而神秘,仿佛能洞穿世間一切,獠牙從嘴裡探出,如同彎刀一般銳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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