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帥,安南蒼梧兩郡在集結兵馬,看樣子是要開打了?”
馬震霆皺眉,如今他已經到了耳順之年,舊傷複發,南臘不斷侵擾邊境,他早已經無力約束南地了。馬震霆皺眉,問道:“師出何名?”
傳令兵道:“蒼梧郡對外宣稱安南郡朱家毒害孫家大公子,欺辱孫家嫡女。安南郡則宣稱孫尚德毒害安南李春葉。”
馬震霆道:“孫家應該不敢貿然跟李春葉對上的,兩軍統帥是誰?”
傳令兵道:“蒼梧郡是郡守之子孫尚德,安南郡是郡守朱全。”
馬震霆問道:“安南郡有何反應?”
傳令兵道:“半月前李春葉中毒,被送回了城裡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,安南郡戒嚴,城內連先生接管,安南軍由朱全坐鎮。”
馬震霆問道:“那個軍師向南和安南五虎有何反應?”
傳令兵道:“向南一直沒出現,安南五虎中楚河坐鎮安南郡,錢斌與鄭武隨著朱全去了兩郡交界處,還有兩個,據說一直在城裡守著李春葉。”
馬震霆琢磨了一下,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,破口大罵:“李春葉這混賬玩意兒,我早就知道她是個不安分的。點兵,去安南蒼梧兩郡交界處。”
斥候飛奔入營,跳下馬背,衝進大帳,單膝下跪,拱手道:“稟大元帥,南臘軍又開始集結了,初步推測,此次超過兩萬人。”
馬震霆怒目圓睜,抱起掛在架子上的頭盔,道:“點兵,備戰。”
小兵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元帥,是針對兩郡之爭備戰,還是針對南臘?”
馬震霆斥道:“兩郡之爭不過是兄弟鬩牆,如今有外敵,自然是要先應對外敵,回頭再收拾這幫兔崽子。”
如今正逢秋收,朱全便直接將安南軍留了三分之一守城,其餘的全部調到了兩郡交界處。蒼梧郡他管不著,但是安南郡的糧地,絕對不允許踐踏。
如今安南軍都被李春葉摔打錘煉了一番,早已經今非昔比了。明處的軍師有楚河,暗處的軍師有向南,安南郡錢糧又充足,朱全有信心打贏這場仗。
朱全坐在馬背上,看著對麵的孫尚德,道:“孫尚德,你毒害我安南郡統領,如今竟還敢主動挑釁。”
孫尚德見領兵的果真是朱全,不見李春葉身影,不由的信心大增。坐在馬背上挑釁道:“朱全,看在孫朱兩家是姻親的份上,你讓路,迎接我蒼梧大軍入駐安南郡,我可饒你朱家人性命。”
朱全怒道:“豎子,敢爾!你我兩郡本是兄弟之交,不思齊心協力,卻要挑動內亂。孫尚德,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退兵,否則,不要怪我安南軍踏平你蒼梧郡。”
李春葉與蔣紅衣躲在山上,看著兩軍對陣。
蔣紅衣問道:“他們喊什麼呢?怎麼也不開打?”
李春葉不屑道:“朱全不想開戰,他還以為能夠勸蒼梧郡退兵呢,婦人之仁。”
蔣紅衣說道:“他們若是不開打,怎麼辦?”
李春葉用目光點了點馬背上的弓箭,說道:“放心,由不得朱全,隻要我想打,就肯定能打的起來。”
蔣紅衣鄙夷的看了李春葉一眼,往遠處挪了挪。
李春葉皺眉,伸手將蔣紅衣扯回自己身邊,問道:“你乾嘛?”
蔣紅衣道:“你滿身的算計,我怕哪一天算計到我的頭上。”
李春葉討好一笑,說道:“怎麼可能,我的小命還捏在你的手裡,就算我算儘天下人,也不可能算計你啊。”
蔣紅衣翻了個白眼,沒有理會李春葉。
李春葉說道:“嘿,你看,快打起來了。”
朱全手握弓箭,拉滿了弓,瞄準了蒼梧郡的軍旗,高聲喊道:“我最後問你一遍,退不退兵?”
孫尚德冷哼一聲,也從親衛手中接過弓箭,拉滿,高聲回道:“我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乖乖將安南郡雙手奉上,我可饒你們朱家人性命。”
朱全見孫尚德不識抬舉,直接鬆開了手,羽箭破空,竟是將蒼梧郡的軍旗旗杆射斷了。
孫尚德也鬆手,可惜,即便孫尚德自小學武,可是終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羽箭紮在了兩軍之間的空地上。
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音在安南軍上空回蕩著。
蒼梧郡駐城軍巫統領皺眉,抽出腰間的刀,喊道:“殺。”
朱全也抽出了刀,握在身側,雙腿夾了馬腹,率先衝了過去。
安南軍的人如猛虎入林,氣勢洶洶的便朝著蒼梧郡駐城軍殺了過去。
原本孫尚德以為朱全能力平平,蒼梧郡傾巢而出,使全郡之力,即便不能立刻拿下安南郡,也不至於打的太艱難。但是他沒想到安南軍看著像是散兵遊勇,真正對戰的時候,卻是彼此配合默契。尤其是麵對厲害對手,便會兩個人自動結對,如同風火輪一般輪番砍打,彼此之間配合默契,形同一人,讓人毫無還手之力。
孫尚德一邊高喊著:“衝,都給我衝。”一邊調轉馬頭,離的戰場遠遠的。
李春葉冷笑一聲,罵道:“廢物。”隨後翻身上馬,對馬下的蔣紅衣說道:“等著我,片刻即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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