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葉對身後護衛說道,按計劃執行,去放信號吧。
然後李春葉便想要把呼邪的屍體拖出去,卻是一下子沒有拽動。咋拖死人比拖死豬還要費力呢。
林寒走過去幫忙,說道:“還是咱倆一起吧。”
李春葉支起身子,說道:“不必了,還是直接把腦袋帶走得了。”
林寒見李春葉改變了主意,點頭應是。
李春葉將呼邪的頭砍了下來,然後扯過床上的床單,將頭包裹進去,隨後提著便出了主帳。
林寒跟著出了營帳,找到了一把弓箭,站在營帳門口,看著李春葉。蘇念則帶著其餘的人則將呼邪的屍體丟出了營帳,隨後去找南臘軍的糧草所在地。
此時楚河與閔峰已經帶著人又從山林裡鑽了出來,再次襲擊南臘軍駐地了。
南臘軍萬萬沒想到會被再次遭遇襲擊,都有些措手不及,尤其是在找不到呼邪,卻有一具無頭屍體,身材與呼邪一樣,還穿著呼邪的衣服,南臘軍更是慌張。
有人發現了李春葉的不對勁兒,手裡提著的包袱滲出了血,朝著李春葉砍過來。李春葉閃身躲開。
林寒手中的弓箭已經拉緊,手一鬆,便射穿了剛才還砍李春葉的那南臘兵身上。後麵凡是有膽敢阻攔李春葉的都被林寒射殺。
身後有林寒的保護,李春葉隻管自顧自的往前走。
到了旗杆之下,李春葉將裝有頭顱的包袱係在自己腰帶上,扒著旗杆便如靈貓一般爬了上去。
李春葉爬樹還是當年在極北之境的時候學會的,那時候為了活命,她可是經常在樹上睡覺的。
但是,爬這麼高的旗杆,這還是第一次。到了旗杆頂上,李春葉將南臘軍旗扯下來,丟下去,將呼邪的腦袋掛在旗杆上。
林寒見李春葉順利的爬上了旗杆,拉著弓,冷冷的掃視周圍,一直小心提防著南臘軍中眾人,防止有人會對李春葉放冷箭。
李春葉扯下自己身上的南臘軍服,露出了裡麵的紅色衣服,朝著底下眾多南臘軍,用南臘語大喊一聲,“嘿,呼邪死了。”
有人發現了旗杆上的紅色身影,驚呼道:“坤衣侯。”
李春葉見有人發現了自己,朝著底下揮揮手。隨後身子一翻,雙腿夾住旗杆,後背靠在了旗杆上,手扯著繩索,倒掛金鉤,滑了下來。
林寒見李春葉順利落地,丟掉手中的弓箭,提著刀便過來了。
李春葉鷂子倒翻,滾身落地,再抬頭看旗杆上的人頭,她腿有些發軟。這會兒,李春葉才發現這旗杆怎麼這麼高啊。
身後有破空聲音,李春葉身體比腦子先反應過來,側身躲過,反手殺了身後之人。
南臘軍糧倉著火,楚河帶兵偷襲,李春葉殺了呼邪,還將頭顱掛在了旗杆上,這對南臘軍來說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此時,蘇念帶著人趕了過來,同時還帶回來了許多的馬匹。
李春葉一個利索的翻身上馬,朝著蘇念說道:“不錯啊,還學會順手牽羊了。”
蘇念砍殺了馬下的一個南臘軍,嘿嘿一笑,道:“看到了好東西不搶,這不是咱野豬營的作風。”
李春葉笑道:“作風不錯,繼續保持。”
林寒砍殺一人,道:“楚河和閔峰到了。”
李春葉一扯韁繩,道:“撤。”
蒼梧軍與野豬營,如一陣風似的,又吹走了,留下南臘軍駐地滿地的狼藉。
李春葉剛鑽進林子,便披上了黑色鬥篷,紅色被掩藏,整個軍隊總共五千人,再次消失在山林裡。
嶽雲忠遠遠的看到南臘軍駐地有煙火,踮起腳,使勁兒的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。剛才他看到了那抹紅色的身影帶著幾千人鑽進了山裡之後,便又消失了。嶽雲忠從未跟李春葉打過交道,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做什麼。
溫常悅一直站在嶽雲忠身邊,自然也是看到了的,好奇的問道:“坤衣侯人呢?怎麼又不見了?”
嶽雲忠也是有些疑惑,說道:“不清楚,她特立獨行,豈是我等能夠猜的出來的?”
李春葉帶人鑽進了山林,也沒有歇著,連忙繼續整理準備了一半兒的陷阱。
林寒見李春葉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,將李春葉拽到旁邊,給她上藥。
李春葉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沒事兒,皮外傷!”
南臘軍倉促之下,又得知呼邪被李春葉殺了,自然是要找李春葉報仇的。副將急忙調兵,想要去阻截李春葉。
但是南臘軍剛進了山不久,便遇到了各種陷阱,死傷無數,為了保存有生力量,便隻能灰溜溜的退了出來,退不出來的都葬在了那裡。
南臘軍大將呼吸邪死了,帶出來的三萬人,這才兩天的時間,便沒了一萬餘人,這還隻是遭逢了南地駐城軍,若是等到了南邊軍來,這些剩下的南臘軍便會徹底的成為了甕中鱉。南臘軍外有隨時可能偷襲的南地駐軍,內裡幾個參軍奪權,又無糧草支撐,最後,便隻能打包袱灰溜溜的離開了。
斥候來報:“將軍,南臘退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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