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葉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,脖子動不了了,她落枕了。
扶著脖子,李春葉抱怨道:“我不是說了嗎,讓你彆動手,我沒有失控。”
蔣紅衣走到李春葉身後,按住了李春葉的腦袋。
“哢吧……”
李春葉的脖子能動了,晃了晃腦袋,李春葉不滿的說道:“你們就不能給我抬回房間去睡?讓我趴桌子上,怎麼想的。”
林寒進來,聽到李春葉的話,解釋道:“如今安茂郡尚不穩定,如果就這麼把你抬出去,會引起軍心不穩,民心恐慌。”
李春葉自然也是知道這點兒的,說道:“我隻是想先回去處理了孫尚蓉,沒有丟下安茂郡的意思。”
蔣紅衣說道:“向先生說了,若是你做好了與朱家決裂的準備,便回去,若是沒有,便再等幾個月。”
李春葉擰眉,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蔣紅衣說道:“向先生說孫尚蓉如今已經有了身孕,若是等孩子生下後,朱全還敢裝傻,便換一個郡守。”
李春葉明白向南的意思,給安南郡換一個郡守倒是好說,但是,朱家不僅僅跟自己有關係,朱福樂的商隊還與葉淩羽有關,若是貿然動朱家,一則李春葉不忍,二則,擔心會影響到葉淩羽在京城的布局。
李春葉無奈,隻好暫時咽下這口氣,隻待孫尚蓉生下孩子之後再做打算。
再說這個孫尚蓉,自然也是知道的,等自己生下孩子,朱全會殺了自己平息李春葉的怒火,便又開始試著與嶺陽郡聯絡。但是,此時,她才發現,自己從蒼梧郡帶來的那些人,都被清洗掉了。如今的自己,便是籠中雀,沒有任何主動出擊的可能。
這天,多寶因為風箏落到了孫尚蓉的院子裡,便跑進來撿風箏。
孫尚榮看著年幼的多寶,瞬間一股邪念湧上心頭。如今的多寶,被連先生起名叫朱君儀,已經擺了香案,拜了連先生為師,而且,還得了李春葉的寵愛,朱二夫人與李春葉的關係又相處的極其融洽。雖然朱君儀是個女孩兒,可是,李春葉不也同樣是女人嗎?孫尚蓉擔心朱君儀長大之後,會威脅到自己孩子的地位。畢竟,郡守之位本就是二房的,隻不過是因為朱福樂不想要,這才給了朱全。
朱君儀從樹上爬下來,見孫尚蓉站在自己身後,恭恭敬敬的朝著孫尚蓉行禮,道:“大伯母。”
孫尚蓉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,道:“多寶啊,你怎麼自己在這裡玩兒?身邊跟著的下人呢?”
朱君儀連忙朝著孫尚蓉“噓”了一聲,說道:“大伯母,小聲些,我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玩的。”
聽到這話,孫尚蓉更是覺得是天賜良機,伸手牽住了朱君儀的小手,說道:“那邊的池子裡有一條特彆漂亮的大錦鯉,要不要去看看?”
朱君儀瞪著水汪汪的小鹿眼,點頭如搗蒜,開心的說道:“大伯母,帶我去,帶我去。”
到了池子邊,見朱君儀全神貫注的盯著池子裡的錦鯉看,孫尚蓉悄悄走到了朱君儀的身後,用力的推了一把。
朱君儀在池子裡撲騰了幾下,遊到了池子的另一邊,爬了上來,哭著說道:“你為什麼要推我下水?”
孫尚蓉看著爬上來的朱君儀,來不及驚愕,又見朱二夫人趕了過來,連忙喝到:“胡說些什麼呢,你這孩子,小小年紀,怎麼就學會說謊了?”
朱二夫人心疼的將朱君儀抱在懷裡關切,斥道:“孫尚蓉,你心思怎麼這麼歹毒,連孩子都下得去手。”
孫尚蓉惱羞成怒,道:“胡說八道,若是我有心為之,她這麼小,可還能活?”
朱二夫人抱起朱君儀,瞥了一眼孫尚蓉的肚子,她知道,全家人對於孫尚蓉肚子裡的孩子很重視,都希望是個男孩兒。朱二夫人沒有說話,抱著朱君儀離開,她就靜靜的等著,等到李春葉回來,看孫尚蓉會是個什麼結局。
回到院子,給朱君儀泡了熱水澡,朱二夫人詳細的詢問了今天事情經過。得知朱君儀竟然會鳧水,朱二夫人驚詫的問道:“多寶,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鳧水?連我竟是都不知道。”
朱君儀已經從最初的慌張中鎮靜下來,在浴桶裡拍著水麵玩兒,對朱二夫人說道:“去年夏天,李姑姑教我的,她給我說保命的本事越多越好,還最好不讓彆人知道,所以我會鳧水的事情,隻有李姑姑知道。”
對於李春葉,朱二夫人更是感激涕零,若是沒有李春葉,今日朱君儀就危險了。
朱全得知朱君儀在孫尚蓉的院子落水,連忙過來探望。
朱二夫人也不隱瞞,將今天的事情都告訴了朱全。
朱全怎麼也不敢相信孫尚蓉會對朱君儀這麼小的孩子下手,連忙解釋道:“或許是個誤會,多寶還這麼小,她沒有理由害多寶。”
聽到朱全這麼說,朱福樂再也忍不住了,女兒就是他的命啊,一拳頭砸在朱全的臉上。
朱二夫人拉住朱福樂的胳膊,冷笑一聲,道:“大哥,連我一個內宅婦人都看的出來,孫尚蓉恨的不僅僅是李將軍,還有我們朱家,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,當真要被她害的家破人亡才肯罷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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