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李春葉便按照規矩遞了折子進宮,求見盛康帝。
盛康帝看著折子,想起李春葉違抗冊封郡主的事情,心中不屑,即便李春葉在南地如何權勢滔天,可這裡是京城,在皇權麵前,即便李春葉是虎也得趴著。盛康帝說道:“晾她幾天,磨磨她的銳氣。”
李春葉得知盛康帝不肯見自己,也不惱,轉身換了一身衣服,在京城閒逛起來。當年在京城的時候,李春葉是來尋人的螻蟻,如今,她是坤衣侯,心境不同,看到的風景自然也是不一樣的。
李春葉正往嘴裡塞肉餅,便聽到驚呼聲,回頭便見到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疾馳而來。眼前的馬車讓李春葉想到了當年自己初來京城的時候,無意衝撞了貴人的馬車,若非是被陳瀾所救,自己就被活活的打死了。李春葉啃著餅子,隨著人群又往邊兒上躲了躲。她此次來京城有正事要做,沒必要的紛爭還是不必要惹了。
車夫駕著馬車過來,有些躲得慢的,竟是被馬夫拿著馬鞭抽打。李春葉皺眉間,那馬鞭便抽到了眼前。李春葉伸手抓住了馬鞭,手上用力,便將馬夫拽了下來,隨後一腳,踹飛。
隨行家丁,立刻摩拳擦掌地上前。
李春葉將自己手中的肉餅子隨後遞給身邊之人。身邊之人沒有接。李春葉有些尷尬地又把肉餅塞進了嘴裡,囫圇吞下,走到街前,說道:“你,嘔~~,啊,呸!”吐出了堵在喉嚨裡的肉餅,李春葉才覺得舒服了許多,說道:“怎得,你還要當街行凶不成?”
昭陽郡主已經許久未遇到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人,斥道:“敢當街攔住我的車轎,打殺了。”
李春葉嗤笑一聲,說道:“這麼多年了,這京城還是這般不堪。”
“這是昭陽郡主今年殺的第幾個人了。”
“這人也是倒黴。”
“這郡主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!”
……
李春葉扭頭對著旁邊偷偷議論的路人問道:“這人總是當街打殺人的嗎?”
有人小聲說道:“你是今年的第七八九個吧。”
李春葉搓了一下臉頰,這北方的天氣果真是凜冽啊,吹的臉頰疼,她怎麼感覺這個場景這麼熟悉!
李春葉正想著呢,便有人拳頭砸了過來,李春葉連忙閃身躲開。
江生見李春葉不過是下去買餅,竟是許久不回來,便趴在窗沿上往下瞧,見到街麵上的情景,喊道:“嘿,打起來了,紅衣。你看李春葉這個不省心的。”
蔣紅衣走過來,看著李春葉與人在街麵上打架,忍不住道:“這京城還真是夠亂的。”
江生笑道:“京城權貴多如狗,一板磚下去,總能砸死一兩個。哪裡像咱們南地,民風淳樸。”
蔣紅衣笑笑,沒有說話。她與江生自幼生長在京城,在南地也不過五六年,便將南地當作了自己家。
南地養人啊。
李春葉幾下將家丁打廢了,隨後有護衛抽刀上前。
蘇念隨即衝了出來。
李春葉伸手攔住蘇念,說道:“你邊兒去,我還沒有玩兒夠呢。”
說話間,李春葉閃身躲開了對方地刀,一掌砍在了對方地手腕處,刀落下。李春葉抬腳將刀踢了起來,伸手握住,用刀身拍在對方的耳朵一側。
對方隻覺地一股震動從耳朵傳至腦海中,人便暈了過去。
李春葉心裡明了,這些人不過是聽命行事,沒必要取了這些人的性命。更何況,如今是京城,她一個南地統帥,來京述職,若是殺了人,會惹上麻煩的。
李春葉隻用刀背打暈護衛,並不取性命,見打的差不多了,一腳將擋在自己麵前的人踢飛。那人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馬車上。
昭陽郡主氣的鑽出了馬車,喝道:“你是何人,竟敢打傷我府上的人。”
蘇念上前,拿出鎮南軍腰牌,喝道:“我家主子乃是坤衣侯李春葉。”
昭陽郡主愣了一下,麵對普通百姓,她可以肆無忌憚,但是這個坤衣侯李春葉,手握重兵,盛康帝又有心拉攏,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,隨即說道:“回府。”
李春葉皺眉,若是沒有報出自己的名號,此事就此打住便也就罷了,既然報出了名號,便不能讓這事就這麼了結了。李春葉道:“製住馬車。”
蘇念上前,踹開馬夫,扯住了韁繩,讓馬車動也不能動。
昭陽郡主帶來的護衛都被打傷,根本就沒有人敢上前阻止蘇念。
昭陽郡主說道:“你,你想做什麼?坤衣侯,這裡可是京城,不是你的南地,能任你胡為。”
李春葉道:“天子腳下,更應該遵紀守法,你貴為郡主,享受百姓食役,更應該愛戴百姓,當街縱車行凶,隨意打殺良民,你便是如此回報朝廷的?”
昭陽郡主道:“不過一幫子螻蟻而已,我乃是堂堂的昭陽郡主,能死在我的手裡,是他們的福分。”
李春葉蹙眉,冷冷的說道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死在我的手裡,也是你的福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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