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都從帳篷裡走了出來。都顧不得坐下來休息,黑瞎子就說道:“茶是涼的,人已經走了很久了,而且走的很匆忙,很多東西都沒有帶,但沒有屍體,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後離開的。”
胖子也完全沒有放鬆下來,還在警惕著四周說道:“這裡不太對勁,我看我們還是趁現在多收拾一點東西,離開吧。”
吳邪長出了一口氣,坐下後就敲了敲腿:“馬上天色就要黑了,林子裡邊全是蛇,這地方好歹寬闊一些,不如我們今晚在這裡先休息一下,明天一早再出發吧。”
胖子想要起身,結果一動就發現實在走不動了,身上沒有一塊肌肉還聽自己的,苦笑了一下後:“說的也是,讓我現在再回叢林裡邊,我他娘的寧可死在這裡,聽那群蛇唱歌,不如聽咱妹唱,格外的好聽。”
說實在的,他們現在的狀態和油儘燈枯也沒什麼區彆了。
吳意甚至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和腳的存在了。
其他人肯定比她還要累。
長時間的逃命奔波,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,都已經超出的疲累的極限。
他們需要休息,不然一定頂不住的。
這裡的帳篷都是大帳篷,一頂帳篷能夠住四個人。
原本是想讓阿寧和吳意住一起的,但實在是太不安全了。
黑瞎子說她倆晚上讓蛇叼走了恐怕都沒有個動靜。
還是得把她倆給分開。
他和張起靈一人看一個。
吳意二話沒說,小手一揮:“我跟張師父。”
黑瞎子的眼睛都瞪圓,氣的直笑:“你個小沒良心的,這會兒就不要師父了是吧?”
“關鍵是師父不防蚊子。”吳意略微心虛的笑了笑。
“沒良心的。”黑瞎子笑罵了她一句後就去把營地裡的篝火給重新升起來了。
白開水是喝不下了,就煮了茶,吃了點乾糧。
吳意說自己要換衣服,就先去了另外一個帳篷裡邊,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下來,仔細一看自己都笑了。
說實話,她現在身上的衣服比要飯的衣服還要爛,好幾個地方的窟窿比褲腿都要大。
身上都是被荊棘劃出來的血痕,雖然碰到水有些刺痛,但應該沒有什麼感染的危險,勉強算是給自己洗乾淨了。
洗澡的時候,她就一個勁的在想,原著裡邊吳邪他們有這麼慘嗎?
怎麼他們好像從進峽穀開始就一直都在逃命啊。
這蛇啊蟒啊蚺啊的,都快能開爬行館了。
吳意隨意的找了幾件衣服,都是男裝,但這時候也沒有好挑的了,雖然大了一點,但也隻能湊合穿了。
穿好上衣後,吳意就先沒穿外褲,隻穿了打底褲就坐在床邊開始用熱水泡腳。
泡了好一會兒,吳意才感覺自己身上麻木的肌肉終於開始有感覺了。
腳底下都是水泡,一用熱水泡,疼的她就直哭,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。
汪旭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吳意在哭。
“喲,鱷魚的眼淚。”
汪旭嘲諷開口。
吳意連忙抹了一把眼淚,把大衣服往下拽了拽,蓋住自己的大腿:“你來乾嘛。”
汪旭從衣服兜裡掏出兩瓶藥膏,往床上一扔。
從一旁的繩子上抓下來不知道誰的毛巾後,單膝跪在了水盆邊上,單手抓住吳意的小腿就把她的腳給拽起來了。